两个嫂子很快就发现装钱的匣子空了,几番逼问,终于知道了内情。
这下可翻了天,妯娌两个哭哭啼啼地跑去公爹面前告状,含沙射影地说小姑子不安于室,带坏兄长。
蒋家主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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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平最恨赌博之人,可谓深恶痛绝,于是毫不犹豫地请出了家法。
蒋大公子跟蒋二公子每人痛领五十大棍,外加抄写家规五百遍,不抄完不准吃饭。
蒋幼仪也没好到哪里去,戒尺打手三十下,罚跪祠堂一整夜。
并被扣除了一年的月钱。
这惩罚不可谓不重,蒋幼仪输了钱,丢了人,还受了罪,那个晚上她想了很多,在祖先面前反思自己的过错,最后终于得出了结论。
都是杜明珠的错,要不是她信誓旦旦,自己怎么会把全部身家都押了下去?
还把哥哥们都带沟里去了!
第二天上午,蒋幼仪顾不得肿胀的手和酸痛的膝盖,带着淡菊气呼呼地跑去找杜明珠算账。
杜明珠刚对刘鸦发完脾气,见她来了,便让沉香在床边看了个座儿。
“怎么了仪姐姐,脸色这么难看?”
蒋幼仪气结。
装,接着装,她就不信杜明珠不清楚她来干什么。
“明珠,你不是说吕秀娥一定会赢的么?我可是信了你的话,才把钱都投进去了的。”
杜明珠笑笑,“所以呢?你输了银子,找我赔来了?”
这,蒋幼仪的脑子瞬间迷糊了。
找杜明珠赔钱,那肯定是不现实的,且不说杜家有没有六千五百两银子,就算有,就算杜大人跟杜夫人愿意赔,她敢要吗?
她要真敢要,回去她爹就敢掐死她信不信?
蒋幼仪的气焰一下子就掉了,讪讪地说:“我倒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杜明珠冷笑一声,“那就要问杜若那个贱种了,那吕秀娥明明快要赢了官司,却突然改口,自己承认了,你不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