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一种笔,是用老鼠胡子制成,写出来的字,一个米粒能覆盖五六个字呢,这人的小抄应该就是!”
“嗐,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读几天书!”
“是啊,从今日起,这人的科举之路就此断了啰……”
苏婳看得啧啧称奇,在穿来大禹之前,她曾在南省博物馆里见过数百年之前的老鼠胡须笔,以及用胡须笔写成的丝绸夹带。
没想到,来了大禹,还真能见到新鲜出炉的老鼠笔夹带。
考生听得‘永不得参考’几字,砰地一声跪地上,抱住官差的腿哭天抹地磕头,“官差大人,方才是学生鬼迷心窍,还请大人饶了学生这一回,不要剥夺学生的参考资格。
学生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全都等着学生考个好成绩回去啊!
学生求大人,求大人行行好啊……”
“好一个厚颜无耻之徒!”官差冷笑,一脚将人踹开,“你作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八十岁的老母,嗷嗷待哺的孩子?赶紧滚!”
“官爷,不要啊!学生真的知道错了,学生从十七岁考县试,考了整整二十年,却是从未考出个名堂来,学生也是实在走投无路才做出这种蠢事来。”
考生哭得双目赤红,哆哆嗦嗦从袖口掏出一个钱袋子,“官爷,学生这里有银子,五两五钱全给您, 若是不够,我还可以再去家里取,只求官爷能放我一马……”
一众人看到这,只觉一言难尽。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对官差行贿赂,这样的猪脑袋,怕是再考二十年也考不上!
“简直混账!”官差听到一半,气得脸都黑了,“快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作弊不成,又妄图行贿考官,如此冥顽不灵之人,当交县衙定夺。”
排队的考生心头戚戚,再无人交头接耳。
其中,还有三两人低头装鹌鹑,抱着被褥和包袱悄咪咪离开队伍,往另一头巷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