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蒹葭见男人半晌不说话,慌忙哭诉,“爹,下蛊一事,女儿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女儿不想的。
只是三殿下的命令,女儿根本违抗不了。
而且,爹在我去清水县之前,特意嘱咐我,一切以您和殿下的话为准,女儿只是按您的吩咐办事啊。”
她如今已经失了清白名声,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若是再被父亲厌弃,只怕这辈子都落不得什么好下场了。
而且,她从未见过父亲方才那般狠辣的眼神。
其中杀意,她看得一清二楚。
在土匪窝中受欺凌时,她恨不得一死了之,可捡回一条命后,却又不想死了。
她不但要报仇,还要好好活着。
姨娘不抵用,唯一能倚靠的只有父亲。
依着魏家如今的权势,只要父亲愿意替她运作,她依旧可以嫁给世家公子当一个当家娘子。
魏桧听声,却更是怒其不争,“下蛊这样的大事,三皇子愿意交给你,是信任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将事情做得圆滑些?
暂且不论成败,起码得让覃家看不出是你下的手。
可你呢,竟直接让覃家人抓了个正着,还弄得覃溧那个老匹夫来找我的麻烦。”
男人说到这,先前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腾腾升起,“就因为你,覃溧一出手就毁了老夫多年布下的棋,还让老夫有苦说不出。
还有老恭亲王,恭亲王府里都是些什么人?
老夫是不是从小跟你们耳提命面,见到恭亲王府的人最好绕路走。
可你呢,胆子大的能包天,竟然连恭亲王府都敢惹!而且惹的不是什么小辈后生,而是连陛下都要敬他三分的老王爷。
就一个早朝的时间,三个得力下手全没了,老夫还被老王爷和覃溧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