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围观的百姓全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认定这人就是魏蒹葭的百姓们,望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忽地有些不确定了。
“你们说,这个小姑娘究竟是不是相府二小姐啊?”
“应该不是,倘若这人真是金枝玉叶的二小姐,相爷见自己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模样,又怎可能完全无动于衷!要知道,二小姐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在相府里比起嫡女的待遇也不差呢。”
“我也觉得不是,两个多月前,我老头子可是亲眼看到二小姐坐着马车出城,说是到汤山府她姨母那儿去,身旁护送的车队都是接接连连,车队里,一个个汉子全是牛高马大,腰间佩刀的练家子,又怎么可能会让二小姐受欺负?”
“是啊,暂且不说这么些的侍卫,单是汤山府离京城可是隔着五个府城,一趟就是十来天,来回就是近一个月,姨甥好不容易相见,又怎会这么快让她回京城?”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世上难不成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尤其是小姑娘将头发拨开之后,露出来的那张脸,分明就是同魏二小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不是魏二小姐,那就只能是相爷在外头的私生女了。”
“私生女?!这种话你都敢说,我看你不是疯了,就是嫌肩膀上的脑袋呆得太安生了!”
“一个个急什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究竟是私生女还是魏二小姐,过上一两日不就清楚了,这富贵人家的阴私向来流传得最快……”
就在百姓们议论纷纷之时,右相府后院气氛冷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魏桧负手立在蘅芜院中,望着在小厮搀扶下一瘸一拐走进来的人儿,一双细长眼里全是阴鸷。
“相爷放心,奴才们方才已经按您的吩咐,将百姓们的视线从二小姐身上引开,只说是小姑娘为银子才来攀诬相府。”两个小厮将人扶到男人面前坐下,垂手禀告。
“呵!放心?你们让我如何放得了心?!”魏桧冷笑一声。
抬起腿,对着二人就是狠狠一脚踹上去,“自家门口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在看见的第一时间就该回禀府里,可你们呢?一个个的、全杵在门口当石狮子,若不是我下朝回府,现在只怕全京城的人都来魏府门口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