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乎的,她自要替她保护好。
家里三个小娃娃才三四岁,钱氏更是小心思多,保不齐有口风不紧之时,而村里人大多更是听风就是雨,若晌午苏穗因老王头而撞墙一事被说出去,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
因此,方才在马车上,她连苏穗的面都没让村里人瞧着,至于萧锦寒那儿,她也在回程的途中叮嘱过,不会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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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大虎不同,他是长子,亦是老苏家未来的当家人,该知道的事情理应让他心里有数。
苏大虎听着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却是徒然在脑海中勾勒出当时的场景,顿时气得脸色漆黑,牙关咬紧,“王纯甫!老王家!居然这么欺辱我穗儿!他们怎么敢?!”
身侧的拳头更是攥得咯吱作响。
“呵!他们怎么敢?”苏婳轻声喃喃,脸上浮出一抹冷嘲,“自是因为我们老苏家就一无权无势的乡野人家!开始试探性的欺负,发现随便踩上几脚,也不敢叫痛后,这欺凌便一点点猛烈起来!”
世间好人坏人各掺半。
老王家这样的恶人并非鲜有。
苏穗在老王家这些年一直被欺凌,性子温吞只是一方面,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娘家太弱。
苏大虎闻声,神情顿时有些颓然。
是啊,穗儿嫁进老王家这些年,十里八乡知道的,无一不是羡慕穗儿嫁的好,从山窝窝里嫁到县城去,说他们老苏家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换来这么一个好姻缘。
就差直接说,是穗儿高攀了人家王家。
如此大的落差,善待与否,全凭良心。
可老王家从一开始便是黑心的算计,又如何能有什么良心?
“与其盼夫家善待,不如自己强大。”苏婳扬眸,盯着不远处黄土墙上的门楣,燃起点点细碎的光,“咱们老苏家是时候变一变了,不然,便是赚得金山银山,只怕也难守得住。”
原本,让苏家三兄弟读书,只为想他们可以明理辨是非,根本没料想什么功名利禄封侯拜相之事,但今日苏穗一事,却是给了她狠狠敲了一记警钟。
若没有切实的后盾为依仗,辛辛苦苦一场,到头来很可能全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