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遇目成,不做成家计。”越向黎笑看她,道,“我从前没想过成家,现在想了。”
宁桑榆偏开目光,低头拿过剥好的板栗塞进嘴里,耳朵尖微红。
方持恒:早知道就不问了,又给他找到机会当大尾巴狼了。
越向黎低眸给她倒水,“板栗吃了容易口干,喝口水。”
他继续道:“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只有一个和桑桑差不多年纪的弟弟和一个老管家。”
剥了七八个,越向黎停手,“还要吗?”
“不要了。”她抬头。
订的晚饭到了,方持恒起身去拿。
越向黎去洗手。
宁桑榆看了眼他的背影,思绪微飘。
她的目光很明显,越向黎回来,俯身与她平视,声音带笑,“看什么?”
“看你。”
“桑桑明白的,对吗?”他愣了一下,心意在此刻疯狂想窥见天光。
那些徐徐图之的想法,被她这一眼目光、一句简单的“看你”彻底打乱。
避无可避地,宁桑榆望进他的眼中,稍稍屏息,“明白的。”
“那桑桑是什么意思?”
“你认真的吗?”
“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我越向黎不做任何虚假之事。桑桑是我此生唯一心慕之人,想迎你为妻,和你一起,同赴春州。”
宁桑榆朝他伸出左手,唇角有笑容漫开,“那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雨声尤其大,心跳声却不肯屈居雨声之下。
“谢谢桑桑的勉为其难。”越向黎扣住她手,掌中肌肤柔软细腻,他笑道:“桑桑,答应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牵到了,就不会放手了。
“嗯。”
越向黎站直身子,摸了摸她脑袋,“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