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听到这话,关云天并没有太多神情变化,只是语气平淡的说:“咱新顺大王定下的规矩就是如此。
况且自古以来,都是盐铁官营,什么时候允许私人瞎搞?我是货郎,早些年还闯过外县,出了解州,哪怕是太原那边的盐价,都是咱们盐场拉出去的价格数倍之多。
大王要的是大同。而想要大同,粮、盐、铁,哪一样都不能太贵。
否则,百姓会怎么看待新顺国?
咱们可不是那些勋爵贵族,他们打仗卖命,说不定未来能挣得功勋,咱就是一个瘸腿货郎,你是个老盐工,你家孙儿如果运好,或许能读个几年书。
但之后呢?如果你不能给你家孙儿挣到铺平台阶的砖,他靠什么往上爬?
盐场这边的暴动,就是咱们给上边交的进身之阶。
如果我们能成功,你家孙儿也就能蒙你的荫蔽,搏一搏秀才。
新顺国的秀才,可不是大明酸秀才,新顺国的秀才是可以参加选吏的。只有选了吏,才能为之后选官铺平道路。
我知道你最近总是想托我照看你家孙儿,想要让这小子认我做干爹。
但有些时候,香火还是继承在自家门楣比较好。”
建老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就是这么个交流习惯,说开了也就没别的事情了。
至于退让的问题,这其实不是关云天能够许诺的。
他也不会许诺什么,否则这一次盐工暴动,他就会第一时间冲在最前线,而不是躲在建老的背后。
之前他是做宣传队工作,现在他是巡境使,工作内容其实没多少变化,只是侧重变了罢了。
因此,他更不会跟建老打包票。
就这样,三人草草解决了一餐。
下午的时候,首领那边派人来请建老。
当这些人进来,看到了建老、建老的孙子跟瘸腿货郎的时候,也没说什么。
都是相熟的人。
瘸腿货郎是建老家的西席,能请来,也是花了点银钱,只能说这个老头儿的软肋,就明晃晃的放在院中沙坑里玩耍。
等建老一走,编织竹篓的关云天看了看外边,发现了一些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