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底都八九不离十。
林霜儿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已然不再如当初天霜城一般了。
他很清楚,姑娘的心思,同样也害怕,姑娘有这样的心思。
他不是她,无法去左右她怎么想的,但是他应该告诉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便莫要在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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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总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不是,人家毕竟是一个女孩子。
故此便以这样的方式,旁敲侧击。
许轻舟相信,以林霜儿的聪慧,她一定能明白的。
有些凡尔赛的讲,有时候,太过优秀,又何尝不是一种烦恼呢。
侧躺在树下,望着明月,灵河,千山夜色。
想到山上正在发生的事,许轻舟会心一笑,在看月时,亦见一张笑脸平铺星海中,正在冲着他笑。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琉璃瓶,举在身前,借着月光,可见那只蝉正安静的躺在琉璃瓶里。
薄薄的蝉翼泛着浅浅的光泽。
望着这只蝉,他又想起了那年那山那姑娘。
那姑娘眉眼如画,笑意盈盈。
在少年的诗里描摹了一个又一个浪漫的盛夏,于是所有惆怅的文字都铺满了鲜花。
紧紧握住那只蝉时,许轻舟试图握住的是那段过往,淡淡相思,拂过心头。
对着风,轻声语。
“我一直很好。”
院中,林霜儿同样望着许轻舟愣愣发神,以至于无忧何时来到她的身侧,她亦未察觉。
“霜儿姐姐,在看什么呢?”
林霜儿回神,有些心虚,讪讪道:“没...没看什么。”
无忧心照不宣,坏坏一笑。
“真的吗?”
林霜儿微微低眉,答非所问。
“先生好像不一样了。”
无忧不解反问:“哪里不一样啦?”
林霜儿徐徐道:“没有以前那么爱笑了。”
小白不知何时也来到了二人身后,摸着下巴,望着许轻舟,带着些担忧的神色,主动接话。
“确实,我也发现了,自从离开了江南,他总这样,老是盯着那玻璃瓶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清衍难得不糊涂,红着脸说道:
“那是看玻璃瓶吗?那是睹物思人,啥也不是。”
小白扭头,勾着薄唇。
“哦豁,老二,你喝了点酒,就敢跟姐这么说话了?”
清衍瞬间清醒,闭口不语。
无忧双手撑在石桌上,捧着小脸蛋,叹息一声,幽怨道:
“害,二哥说的没错,师傅,一定是在想心吟姐姐了。”
林霜儿的内心猛然刺痛了一下,柔声问:
“无忧,你能和我讲讲,先生和那姑娘的故事吗?”
无忧怔了怔,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这故事很长的?”
林霜儿摇头,柔声道:“没事,慢慢讲,我想听。”
她想知道,想知道先生的故事,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住进这位先生的心底,她比之她,如何?
无忧偏着脑袋,徐徐道:
“好吧,那就讲一讲吧。”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山上来了一姑娘,她送给了先生一只蝉,而先生还给了她一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