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然很渺茫——从未听过哪个皇帝会饶恕前皇帝的,当上至尊之后生出的疑心病他也得过,知道这病很重!
兀烬术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忍不住说:“到底有几家投靠了那周宇?这周宇又为什么来攻打我们?为何不一起把兴汉击败之后再争天下?”
兀里烈想跟他的儿子说周宇这位教主法术厉害,就算旁边没人,说话的时候也还是小心点。万一他能役使鬼魂,而鬼魂就在旁边听着咱们说话呢。
可他觉得那样显得自己气短,失败后变得疑神疑鬼,会遭儿子心里耻笑。于是只是简单说道:
“就是他兴汉人的身份加上他的野心,让他没办法当一个卖国求荣的人。如果他真的叛国,只能当王,却当不上皇帝。因此他竟然真的办到了先打北原,再考虑打兴汉的事。”
兀烬术眼睛一亮:“那周宇想自己当皇帝,他会打兴汉?”
兀里烈瞥了忽然发现什么机会似的的儿子一眼,摇摇头说道:“你以为先打兴汉再打我们是先易后难,但在周宇的眼里,先打我们再打兴汉才是真正的先易后难。这其中关系到他的威望和手底下的人心,我也是刚刚想明白的。”
“可是父亲,他只是兴汉国底下一臣子,兴汉朝廷要瓦解他的实力,怕不是轻而易举?”
“周宇比你,比我都年轻聪明,你还是别替他担心这种事了。他既然敢做,连万里奔袭古尔车城的战略都做得出来,你就相信他一定也能对付兴汉皇室吧。说不定哪一天他也学着这次,万里奔袭兴汉国的京城,一举拿下兴汉皇室呢。”
兀烬术听到对手的年纪比自己还小,竟然已经击败北原要当皇帝了,心中苦涩,只能问兀里烈一个他十分好奇的问题:“父亲,5万骑兵是怎么败的?莫非是半夜偷袭?”
兀里烈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问问古尔车城里,你的母亲、弟弟妹妹们如何了?”
在兀里烈和兀烬术这对阶下囚父子交谈的同时,定北城已经成了延寿教教兵们欢乐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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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分开了大半个月的军队终于会师,并且打了一场关键的大胜仗,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延寿教,或者说他们自己清晰的前景。
连战连捷,尽擒北原皇室,北原首都在手,敌军前线堡垒群龙无首如冢中枯骨,这样的战况让延寿教的军队无不信心爆棚,士气高涨。
定北堡作为一个临河的军事堡垒,最大限度可以驻扎10万人。当然强行驻扎这么多人的话,居住条件会很差。
因此延寿教分了一半步兵一半骑兵到城外的营地去驻扎,在定北堡安置一半的军队和全部的俘虏。
战后统计,延寿教一共损失了2千人。绝大多数是骏骑军,在阻挡胡骑突围离开时候和与4万北原骑兵交战的时候战死的。延寿教的教兵就算被几万北原骑兵冲阵也仅仅阵亡了几十人。
北原方面逃走了1万左右的骑兵,战死1万余,剩下的所有包括守军在内的士兵俘虏一共3万6千人左右。
除了士兵,城内也有部分女眷和北原官员没有逃走,一并被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