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建英却显得毫不在乎,既然已经选择了摊牌,那自己也就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了!
金建英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语气淡然地说道:“赵泰燮议员,确实,我们合作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合作得也非常愉快。但近年来,你的野心不断膨胀,甚至已经到了一种近乎‘妄想’的程度。
正因如此,我们之间产生了分歧,出现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虚情假意的应付了这么久,我也已经疲惫不堪,不想再继续和你周旋下去了...
所以,我们之间的这场孽缘也该到此结束了!”
顿了顿。
顿了顿,金建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我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倘若你再这样苦苦相逼,我也不介意和你手牵着手一起走进监狱。
曾经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在人生的尽头一起去监狱里走一遭,并且在监狱中解开彼此的心结,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呢!”
“金建英会长...”
赵泰燮阴沉着脸,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金建英再次打断:“赵议员,请你牢牢记住我接下来的话,这是我在临死之前对你的最后一次请求,也是我对你最郑重的一次威胁!”
他坐直了身子,死死的盯着赵泰燮,一字一句道:“请你往后不要再干涉我们天下集团的运营管理,也不要再接触我的任何一个子女。
记住,是任何一个!”
说到这,他又深深看了一眼赵泰燮,身子一轻,重新靠在了床头,语气平静道:“言尽于此,我相信你已经听懂了,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所以今天就这样吧,我需要休息了,往后你想找我喝茶,我乐意奉陪,但是关于其他的任何事情,请免开尊口。”
说罢,他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假寐。
赵泰燮面色变换着,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而病房内的气氛也是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就会爆炸。
就在这时。
病房外的走廊上突然响起一阵喧哗的吵闹声。
赵泰燮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情绪,不消片刻,面色也跟着重新回归平静。
“狭隘的视野只能看见眼前的一棵树木,却无法关注到不远处的那片森林...”
赵泰燮不紧不慢的说着。
而后将擦拭的一尘不染的眼镜重新戴上,调整了一下角度,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金建英:“纵观咱们大韩民国的整个历史,凡是能够推动历史进程,让整个国家进步之人,无一不是野心勃勃之辈!
所以,有‘野心’在我看来,从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