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觉说:“这正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回去,我必须回去。你们这些人跟随突觉继续寻找机会,我听说苍山洱海是个去处,山水相隔,路途遥远,短时间内艾扎不会把手伸到哪里。”
他举目四望,山洞里面黝黑森然,风冷冷的吹出来,他判断不远处就有另一个洞口。
外面依然没有秋天的影子,他继续说道:“艾扎也只是扫清滇海,鼠目寸光,无望大志。”
东觉想了一下继续说:“我想,或许拖布洛大人也和我的想法一样,实施战略转移,避其锋芒,蓄势再来,一举消灭艾扎,平滇海。”
兵士石头说:“传言拖布洛大人已经阵亡了,火龙果将军也被杀。”
突觉说:“以我父亲对火龙果的了解和分析,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拖布洛大人或者凶多吉少,但是火龙果将军绝定不可能陨身滇海,火龙果将军需要时间和机会,艾扎不是火龙果的对手。”
东觉说:“突觉分析的不错,其实艾扎手下不缺有识之士,只是站错了队,跟错了人,艾扎一意孤行,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听不见谏言规劝,如果在拖布洛队伍里,我的父亲和哈英将军各个英勇善战,都不会罹难,我要回去,我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就委托给你们。你们跟随突觉走。”
突觉说:“我们一起走,我们都跟随您。”
东觉说:“我回去有重要的事情,艾扎不会轻易杀我,我有保全之计,并且艾扎需要人。”
东觉若有所思,转念就斩钉截铁的说:“就这样决定。”
余兴说:“我带的人都跟突觉将军去,我还有未完的事情,我也留在这里,和东觉将军各行其是。”
口袋一众做好了饭菜,饭是干粮,菜到是山涧随手采摘的车前草、蒲公英及棕榈花之类,众人吃了饭,各自向目的地进发。
东觉带着母亲,日夜兼程,返回天帽山艾扎大营,取出藏在桉树树洞里的黄金珠宝,连夜行贿于军师艾项的门人尹健和杜良的侍卫晁同,这些奸佞巧滑之人,贪财好色,唯利是图。
杜良险忌犹谋,色厉内诈,身为艾扎副军事,一直觊觎军事艾项的位置,但是碍于艾项的特殊身份和地位,他不能硬来,只能智取。
艾项身为艾扎的叔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能谋善断,南征北战,服众爱民,他希望滇海民众能安居乐业,稳定长久,无奈自己垂垂老矣,所以一心辅佐艾扎。
但是艾扎胸无大志,建立军队,统治万民,就忘记初心,贪图荣华,不能服众,也不能安民心。
滇海并未改变纷乱,也未能休养生息,好征暴敛,驱役赴难。特别是属下谗言奸佞,艾扎王朝功不能奖,过不得惩,争名夺利,人心惶惶,民众暗无天日,人心难安。
尹健和晁同分别得了东觉财宝,他们告诉东觉说:“放心,你既然是被突觉陷害的,我在大王面前为你开脱,确保你性命无忧,说不定还会得到重用,到时可不能忘了我这举荐之功。”
东觉千恩万谢,说:“您救我再造父母,没齿难忘。”
晁同皮笑肉不笑的说:“你父亲还没死,一并给你放了。”
第二天一大早,东觉衣不遮体,狼狈不堪,出现在艾扎面前,手里提着三个四个人头,这脑袋都已腐烂,面目全非,一股冲天恶臭,让人掩鼻遮口,避之不及。
东觉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磕头如捣泥,泣涕横流,悲痛哀毁,容损骨立,颤抖全身,沙哑着说:“尊敬的艾扎大人,自从家父被害,我悲愤交加,彻夜寻找仇人突觉,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吃其肉,挖其心,烹煮共享。我没有找到他,这些都是逆贼拖布洛离散之人,我见一个杀一个,如若见到拖布洛和火龙果,我定将其碎尸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