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扶桑泉,乃是集万物之灵所在之地,一涤扶桑泉,更是惹得四海八荒之人纷纷来此。听闻帝君当年就来过此处,来为有苏圣女寻求扶桑泉疗伤。
阿辞看着云海漫漫,等到云雾缓缓散去之时,就可以看到那几处从天灵之地倾泻而下的扶桑泉。
可是扶桑泉周围的灵障散波出来的灵气很是强悍,能够在人百步之外伤人于无形。基本上能够进入那灵障之中接下一瓶扶桑泉的人少之又少。
若是以前自己的修为说不定还能接到一瓶,可是现在,却不一样,只能够智取。
云雾散去,赵扶桑说道:“阿辞,那个瀑布是不是就是扶桑泉?”
阿辞抬眼看去,远远地就看到了那条接天而下的瀑布。
扶桑泉如银河自九天散落,气势磅礴。她听到了那汹涌的水流似千军万马奔腾瀑布,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将天地震开。
白色的水幕从高处垂落,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如梦幻般的画卷徐徐展开。水雾弥漫,宛如轻纱缭绕,给这壮阔之景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瀑布之水一路咆哮,撞击着岩石,溅起无数晶莹的水花,似繁星洒落。
溅落形成的泉水之眼,深不可见。仿若深渊之眼。
那立于深渊之眼旁的硕大栾树,那绯红的树果如同树枝缝隙间的一抹花色。
赵扶桑不禁疑惑:“既然是扶桑泉,为何是栾树?”
阿辞解释说道:“传闻,这里以前是长着一棵扶桑树的,而且扶桑树上还盘桓着一条蟒仙,守护着这扶桑泉,四海八荒的人无一人敢来招惹,后来,帝君为了有苏圣女,便杀了那蟒仙。取蟒仙之仙骨,种于泉水之旁,仙骨长成参天之栾树,形成了灵障。”
赵扶桑看着阿辞的眉眼,在云端之际,她垂下的发微微飘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近了灵力充沛之地。她的面色不像以前那般苍白。
她现在的男相并不丑,可以说带着些许的书生卷气,那眼尾微微上挑着,特别是薄唇微微上弯的时候,带着点狡黠,就像是一只狐狸。
处理事情来也是得心应手,不等别人反应就将结果告诉人家。那傲娇之色带着些许的挑衅更是让人又爱又恨。
或许是那些时候灵力没有恢复,因此眼眶总是凹陷着,眼下总是带着青黑之色,眼目带着明亮,但很多时候都带着点惫懒的郁色。
一年四季总是在咳嗽。
怪不得别人会认为他是痨病鬼。
可是现在不同了,阿辞的脸色渐渐好转,那些优点正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慢慢放大。
没听到赵扶桑的回答,她以为他没听进去,扭头看着赵扶桑时,却正巧措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眼中。
云虹高悬在碧蓝的天空下,少年静静地伫立,眼眸中明亮干净。
那眼神,如春日暖阳,温柔地洒落在心间,暖得让人沉醉。
清澈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一湾深邃的湖水,波光潋滟间,全是深情的涟漪。
当他望向自己时,眼神中流露出的专注与眷恋,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那爱意,纯粹而炽热,似璀璨星辰照亮了整个世界,又似柔软的微风,轻轻拂过,拂过她的心底。
“你,你看什么呢?我跟你说的你知道了么?”
赵扶桑想要收回那眼神之中的情绪,可是却因为慌乱而倾泻一地。
他红了脸,眼神慌张:“我在看,你”
阿辞咯噔一下,微微攒眉就说到:“你看我作甚?我脸上有东西?”
说罢,她还抬起手来蹭了蹭自己的脸。
赵扶桑抬起手。
温热的指腹轻拂她的脸颊,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温柔地拨至耳后。
他的手很软。
她的头发很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阿辞的耳廓时,阿辞微微一缩,然后揉了揉,“好了,没事了。”
她的耳朵很敏感?
赵扶桑不禁笑了起来:“阿辞,你的耳朵.......”
阿辞被人发现了窘迫之态,立即故作冷意,“什么?我的耳朵怎么了?好了,云舟没法过去,只能到这。”
说罢,她眼神闪躲开始下去。
赵扶桑站在原地,看着她佯装镇定实则逃跑的背影。
不觉肩膀开始耸动,哼笑了起来。
这样的阿辞只有他见过,真好。
再次来接扶桑泉的人依旧很多,他们拿着灵瓶,焦急地等候着闯进去的人。
这接扶桑泉也算是一个考验修为的时候,只有那些看到是否有人真的拿着一瓶扶桑泉回来,他们便会对那人称羡不已。
反之,便是言语讥讽。
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拜高踩低的世界。
阿辞抱着双臂,静静地看着那些人焦急张望的神情。
这个时候就有人说道:“听说这次连范氏的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