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榫挺惊讶的,这四人身上都有伤,一个连腿都没有了居然也愿意去看他们老大,看来他们对自家老大的忠诚度还挺高。
想了想,时榫偏头去看门口。
手下人能有这样的忠诚度,那必然是做老大的人格魅力很强才对吧。
他要不要出去看看?
没有犹豫多久,时榫起身,走到了门口处。
外面光线不明,屋内的灯光从窗口穿过,照到了候在诊所外面的一群人身上。
挤挤挨挨的,似乎都想冲进诊所查看情况,但他们又很有秩序,没有一个多出声,只是候在外面。
以时榫的视力,他只能大致看清那几个站在诊所门口、被光源正照着的,其他隐没在黑暗中的,他也只能看到个人影。
没一会儿,诊所就走出了一个人。
是诺老头。
老头站在诊所门口,背对着光,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时榫抻着脖子听,只隐约听到几个“……走,别……行了”,然后老头就进屋了,外面几个男人紧跟着走了进去。
行吧。
他缩回脖子。
这事果然还得白染来。
时榫叹气。
哎,想孩子了。
时榫回屋,还没坐一会儿呢,诺老头就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真他娘的晦气!”
老头咋咋呼呼进来,一屁股就坐在时榫旁边的病床上,好悬没把他放在一旁的番茄树给踢开。
为防对方那双鸡腿乱晃,时榫连忙将番茄树给挪到另一边。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他问诺老头。
“谁他娘的知道你来了,那个瘪犊子说有人来找,我就过来透透气,哪个晓得是你!”
老头呸了一声,盯着他脸上的面具看了几眼,很是嫌弃地撇嘴,“带这么个破面具有什么用,我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你!还有你拖这么多行李过来干嘛,你不会是想住我这儿吧!”
时榫没回,他耸耸鼻子,摘了面具拿手上看,有些纳闷,“很明显吗?”
“呵,不明显,只认识你的人肯定能看出来。”诺老头在一旁语气凉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