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榫顿时沉默。
沙漠的晚风寒凉,卷起的细沙一缕接着一缕。
迎着寒风,时榫拿着今晚唯一得到的种子,满脸深沉地转了身。
有病。
都有病。
不止这些彩虹花有病,他也有病。
还是病到不轻、以为自己居然能听到彩虹花说话的大病!!!
-
“所以你们那么多人去找彩虹花,结果就只有你一人得到了一枚种子?”
小屋内,边原盘腿坐在床上,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某人。
时某人侧躺在地上,身边是哼哼唧唧一直在表演徒手捉星星的白染。
他听到边原的问话,动都没动一下,只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边原垂眼藐视地上的两人,“那为啥他这样,你那样。”
白染的反应边原不意外,很多去摘彩虹花种子的人回来后都是这个样子。
可对于毫发无伤的时榫,小孩眼里充满了审视。
“哎——”
时榫幽幽叹了口气,头也没抬地说,“可能是他比我菜吧。”
边原:??
“有病!”
“我也觉得确实有病。”
时榫听到后相当赞同,一下坐起身看向边原,“阿原啊,工区这儿有没有看病的地方啊,我觉得我是真有病,需要找个医生好好看看,尤其是这个脑子,总觉得哪儿不大对,还有我这个身体啊,我觉得得好好检查一番,尤其是异化基因这方面,我觉得自己大抵是得到了某种进化,你能懂我意思吗?”
边原:……
小孩都无语了。
见过白日做梦的,没见过这么异想天开的。
她没好气地冲时榫说道:“有!黑医生的诊所要不要!”
时榫蹙眉想了下,“技术好吗?贵不贵啊?有没有专业设备啊,我要看的是脑子啊。”
边原:“……你确实该去看脑子。”
什么人呐,穷不拉几,居然还上赶着去给人送钱。
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