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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出门我才知道昨天后半夜下雪了,裹了裹羽绒服往小区外面走。
新来的门卫大爷拿着一把破笤帚扫雪,我还没走到近前,他主动贴上来,讨好似的给我发了根烟。
“哎!哎!哎!小伙,我认识你呢!”
他握拳揉了揉手取暖,继续说道:“要不是你啊,还轮不到我干这份活儿呢。我大侄女说她家房租给你了,让我照顾着点你,小伙以后你车随便停,要是哪个不长眼的给你挡着了给大爷说,大爷我把他车胎气放了。”
“哈哈……大爷那就没必要了。”
我接过了烟点着,会心一笑。
因为我的原因,上任门卫终究是被房东大妈联合其他住户弄下课了,后来房东大妈说保证我随便停车,没人针对我。
现在我倒是明白了,原来房东大妈安插了自己人进去,怪不得说话那么豪横。
大爷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啥有没有没必要的,都是自个人,以后这片归大爷我管了,有事儿就吱声。”
“那我先谢谢大爷了。”
“客气啥,小伙忙去吧,一大早的就出门,也挺辛苦的。”
我刚想解释一下,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的Grey,按着喇叭滴滴了两声,催促着我上车。
大爷慈祥的脸瞬间变了样,指着外头叫喊道:“大早上打撒号,你碎怂撒有马达来!(脑子有病)”
我连忙拦住道:“别,大爷,那车是来接我的。”
大爷啊了一声,惊讶的咳嗽了一下,意外的重新打量一番,“咳~咳~得是这么个……莫看出来你娃有本事,还有司机接送呢,那你赶紧忙起,老汉我不搅和你了。”
原本自称的大爷变成了老汉,语气也多了一份敬畏,突然之间我们生分了。
我顿时觉得有趣的老头变的油滑,有种难言的感受,就是和别人多了层隔阂。
以前只是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此时一下子清晰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早就脱离了基本群体,走上了一条远离人民群众的道路。
看到大爷敬而远之的眼神,我假装不在意的道了声谢,然后径直走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