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人生最为悲催的地方,就是明知道做出的选择是错误的,却义无反顾的去做这件错事。你肯定会认为我神经了,才会有这样的决定,但我认为自己异常清醒。与其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里煎熬,不如彻底了断。
我也承认,这样的做法欠缺考虑,只不过是在逃避现实,又对若梦极其不公平。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出生那样的家庭就不公平,当然这种东西没有办法干预。”
当我看到这段提前录制的“遗书”,心脏就像被人攥在手里,使劲的捏着。视频里的司酥很是憔悴,脸色苍白却没遮住重重的黑眼圈。
她在坐在椅子上,书桌上亮着一盏的灯光,她在说着话……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我跟着妈妈去到了你家,我以为啊!美好的新世界到来了,但其实只是从这段悲剧,转移到那片哀伤。
我不止一次告诫自己,我应该心疼新弟弟,他的妈妈刚刚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也肯定很难过,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接受我和妈妈是正常的。但人类的悲伤并不会感同身受,我们作为孤独的个体,只会哀哀自怜,终其一生寻找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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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找到了。
对我来说唯一公平的,就是有选择活的权利,也有选择结束这段生命的能力。
我把那段不堪的回忆藏在心底,直到那天我们在医院再见,我仅存的侥幸和遗憾,也都释怀了。
不管以前我们的关系好不好,在那一刻,你是我亲爱的弟弟。
当你动手打人替我出气的时候,我就在想,假设从一开始我再勇敢一点,在你需要的时候紧紧抱住你。你会不会把我称作姐姐,而不是冰冷的姓名。也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的本名,柳酥。不怕你笑话,我都快忘了这个名字了。自从来到司叔叔家里,我就改了姓,只有曾经的名。
我有点糊涂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我想说若梦的事情来着……”
视频中的她犹豫一下,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弟弟。
“弟弟……麻烦你照顾她一段路程。如果若梦埋怨我这不负责任的母亲,我也只能承认自己的失败,我没有什么奢望,希望她平安长大就好。
我想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再说点什么,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地方我没去过,我想去冰城雪乡,想着在那里吃雪糕,肯定会很有意思。我也想去一望无际的草原,听说锡林郭勒的蒙古奶茶很好喝。
从陕西老家到三线城市的银川,我用了十八年的时间,只想着逃离痛苦的童年。从黄土高坡看到蔚蓝的大海,我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