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雪笑眯眯的眼里掠过一丝凉气。
高福轩的手机在欢声中响起。他拿出一看,疾朝窗前走,哦哦啊啊接听着。
客厅空间大,接电话不打扰他人。
刘闪敏锐地注意到师傅走过对面沙发间的时候,脸色瞬间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但他在窗口接电话时,腮帮子鼓动了一下,像是在咬牙。通话时间很短,高福轩揣上手机笑着回来,朝众人团团拱手:“抱歉抱歉,不能陪各位了。艳秋,今晚我请客,刘闪买单。”
柳艳秋连忙道:“不行不行,哪能让您……”
“甭抢!林好,忙过这两天,我去找你,要修修车。那件事儿你别管了。谢谢!”他向林好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林好害臊了:“高伯伯您干嘛呢?”高福轩一笑,向众人道:“感谢大家了感谢感谢!待会儿我徒弟代我敬各位,我人不到席,礼到。刘闪,陪我下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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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高福轩的神态就严肃了:“省上调我去两天,秘密行动。记着,我走这两天,你不要和陈舒婷接触,不要向陈支队汇报;不要参与马志新的预审;不要触碰SSMY的任何事情。”说了这四个不要,已到电梯。有人等候,高福轩不再说。
刘闪知道下楼是借口,师傅吩咐完,却没让他回去,那就还有事儿。
走出高层建筑,高福轩才说:“想个办法,不让林好靠近舒婷,如果我在省上被拖住,你打报告退出根文件专案组,随便找个理由。有必须办理的急事,和褚照天商量。”
刘闪的心像被棉花弓子弹了一下:“为什么?师傅,别吓我。”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不觉得舒婷的事怪吗?你说,奇怪吗?”
“有,有一点。”刘闪随师傅朝对面商厦的停车场走。这会儿是晚高峰,人行道正过车。刘闪躲了一下身边的人,朝师傅靠近:“胳膊上的针眼儿。陈父没追问怎么来的?后来也不提了,您也没提。”他仍然怕人听见,师傅没说舒婷的姓,他也以陈父代替陈支队。
“你怎么想的?”高福轩迈步上人行道,“走!”
刘闪紧跟着:“我们在车上,陈父来电话,说看了女儿手臂。父女俩关系不亲,陈父是侦查员出身,不知道霸凌,连清洗无人机的工具也不确定,平素对女儿不上心,怎么单单去查要看她手臂呢?辨别吸毒的方法多了,最直接的,作个尿检就好。”
“还有吗?”
“有。您对陈父说,你家姑娘不怯生。舒婷面对那么严重的事,不怯生不害怕,是因为她有依仗。您说过,没吸毒却扎出针眼儿,用这种反侦查反审讯的技巧对付询问,试探侦查进度,应该是老手。但她不是老手,这技巧只有两个来源,一是毒贩,二是侦查内行。”
到了停车场,刘闪把车钥匙给师傅,此处无人。
他续道:“您还说过,陈舒婷暂时还没有下水,有这么简单吗?时间不短了,她没个警觉警惕?无人机罩着黑色金丝绒,也反应出陈舒婷的性子阴,比较狠。她的依仗是她爸。可关系不亲,又怎么解释呢?”刘闪把憋在心里的疑惑,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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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轩拍拍他的肩:“心里有数就行!记着四不要。开心喝酒,当心林大亮灌你。走吧!”
“是!”刘闪对师傅顺从惯了,他快步走去,到岗亭了,又回头看。
高福轩站在车门旁,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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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了大下午,终于在一阵短促暴雨后,又洒下菲菲细雨。雨景蒙蒙,有一种油画的感觉。小时候,高福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