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听到下人提及凌逸尘居然开始研习武艺时,他那原本平静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这倒是让他大感意外。在他的印象里,儿子向来贪图享乐,对习武这种吃苦受累的事情向来是避之不及,如同见到洪水猛兽一般。如今竟能沉下心来,花费时间和精力去练武,这着实让凌退思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也不禁开始揣测儿子此举背后的缘由。
凌退思放下手中的公文,在书房中缓缓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片刻后,他唤来自己的心腹亲信,神色凝重地吩咐道:“去给我仔细查查少爷这段时间的行踪,看看他究竟是师从何人,又为何突然对习武之事如此上心。务必查得详尽些,不可有丝毫遗漏。”
几日之后,亲信匆匆赶回,神色略显慌张地入内禀报。然而,一番查探下来,却也未查出个所以然来,只知晓凌逸尘常常独自一人外出,行踪颇为神秘,至于其习武的师承渊源以及动机,依旧是一团迷雾。凌退思心中的疑惑更甚,他深知自己这个儿子虽然纨绔不羁,但也不至于毫无缘由地做出这般巨大的改变,这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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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江湖向来是个鱼龙混杂、波谲云诡之地,处处暗藏着凶险与纷争。习武之人往往因武艺高低、门派恩怨等诸多缘由,被卷入各种是非之中,稍有不慎,便是血雨腥风的下场。而自己这个儿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行事全凭意气,毫无克制与隐忍。如今贸然踏入这江湖习武,就如同一只莽撞的羔羊闯入了虎狼之穴,随时可能遭遇灭顶之灾。
再者,凌逸尘心性不定,极易被力量冲昏头脑,一旦武功有所小成,凭借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不知会在外面惹出多少祸端。到时,树敌众多,即便凌退思身为荆州知府,有着一定的权势和人脉,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官场的力量未必能完全庇护得了他,搞不好还会连累整个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况且,凌逸尘习武的背后缘由不明,不知是否是被别有用心之人蛊惑利用,若卷入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之中,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凌退思每每想到这些,眉头便紧紧皱起,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夜不能寐,心中的担忧如同疯长的野草,怎么也遏制不住,只盼着儿子能早日清醒,远离这江湖的是是非非,可看着凌逸尘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又深知这不过是自己的奢望罢了,无奈与忧虑交织,让他身心俱疲。
这日,凌退思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亲自找凌逸尘谈谈,试图揭开这背后的谜团。他来到凌逸尘的住处,只见凌逸尘正在宽敞的院中练习武艺,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虽说招式之间尚还有些生疏,但也看得出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
凌逸尘察觉到父亲的到来,动作稍作停顿,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并无多少恭敬之色,反而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漠与不羁。凌退思见此情形,心中微微一叹,却也并不恼怒,只是开门见山地问道:“尘儿,你为何突然开始习武?为父记得你从前对这些可是毫无兴趣。”
凌逸尘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父亲,这江湖如此险恶,人心叵测,我若没点真本事,日后怎能在这世上站稳脚跟、立足生存?难道要像您一样,整日被困于这官场之中,处处受制于人吗?”
凌退思静静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缓缓说道:“你莫要以为习武便能为所欲为,这江湖之中,自有其规矩和道义。倘若你闯出大祸,即便是为父身为知府,恐怕也保不住你。”
凌逸尘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父亲多虑了,孩儿做事自然是自有分寸,不会给您惹来麻烦的。您就放心吧,管好您的官场之事便好。”
凌退思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清楚,自己的这番告诫恐怕是对牛弹琴,这个儿子已经愈发难以掌控,而他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他深深地看了凌逸尘一眼,转身缓缓离去,背影中透着一丝落寞与疲惫。他知道,凌逸尘的变化或许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日子里,恐怕还会有更多的麻烦和风波在等着他们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