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我遇到的第一个人非是郎君，不然也不至于此，落得个不自在的境地。”

据美妇所言，她的名字唤为凝香，取自山涧内一种只在夜晚盛开的花朵，人名同花名。此花盛开之际，正好有满月的光辉倾洒向大地上，且多为不变的规律。

“我非人身，所聚之血肉也皆为精神力所至。说到底，其实我并不知自身由何处诞生，又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说到这，凝香像模像样地抹着眼泪，时不时发出的抽泣声直击祁羽的灵魂，令其不禁暗道：这简直是个妖精！幸好我道心稳，不然真要陷进去了。”

二人就这么重复着不变的动作，一人讲，一人听。之前的杀意仿佛从未存在一般，气氛也渐渐变得缓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凝香仍旧滔滔不绝，神情也愈发生动，各种情绪不断流露出来，似乎是想将这些岁月以来所有深刻的过往，都讲给祁羽听。

按理说，祁羽想要了解她的名字，或许是出于本能。可本该互相厮杀的俩人，就这样坐下来相谈甚欢，这就显得有些不符合常理了。

可祁羽却仍旧沉浸其中，并且越听越来劲！

“你们说，那小子怎么回事，要我说啊，这破铃声实在是烦人，虽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我就是听得浑身不舒服。”

“不清楚，莫不是……诱敌之计？”

“呸！诱什么敌啊？那小子面前根本没人啊！”

一群飘荡的孤魂就这样聚众交谈，对祁羽的行为投出不解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