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黑暗，但……有了一点模糊的光感。

“寒川？”

林茉莉注意到他的异样，忍不住轻声问道。

慕寒川微微抬眸，眉心蹙了一下，声音低哑：“我……好像看见了一点光。”

空气瞬间安静。

站在门口的慕怀远听到这句话，眼神一亮，几步走上前，沉声道：“什么样的光？描述一下。”

慕寒川的声音依旧低沉，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很淡，很模糊……像是黑暗里透出了一点白。”

林茉莉的眼睛一亮，语气带着惊喜：“这说明……你的眼睛在恢复！”

小团团猛地蹦上床，兴奋地抓住他的手，奶呼呼地喊道：“二舅舅，你有光啦！”

她的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小手兴奋地挥舞：“团团就知道团团的药药是最厉害的！”

慕寒川静静地感受着那一丝光亮，唇角微微动了一下，缓缓道：“……确实有效。”

“可是，还需要时间。”

慕怀远沉稳地说道，“寒川，你现在的视神经刚刚开始修复，短时间内还无法完全恢复。”

“不过，”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地说道，“这至少说明，我们找对了方法。”

小团团开心得在床上蹦蹦跳跳，小奶音甜甜的：“那团团再给二舅舅熬药药！让二舅舅快点好起来！”

“嗯。”

慕寒川轻轻颔首，指尖轻轻摩挲着瓷碗的边缘，目光沉静。

黑暗，真的开始褪去了。

而另一边，南城药堂的负责人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眸色深沉。

他缓缓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夜色。

“辰溯生物，你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