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秋意浓的目光望去,只见宫乘风红着脸走到暮云朝跟前,一边将毯子递给暮云朝,一边结结巴巴说:“云,云朝表妹,这个毯子给……给你。”
暮云朝抬眸一看,恰巧对上宫乘风那双满心孺慕毫无杂质的清澈眼睛,虽然都是皇子,但与冷峻英挺的宫阙不同,宫乘风生的格外清俊阳光,他天生含情眸,不笑眼睛都是弯弯的,又能言善道,很讨宫中人的喜欢。
被暮云朝突然看过来,宫乘风马上人都僵了,他素来能言善道,但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颤着手傻愣愣的拿着毯子,紧张半天,实在觉得氛围凝滞,四周人目光如炬刺的他脸皮直疼,他才从喉咙里艰难的卡出“给你”两个字。
说完他便将毯子丢在了暮云朝身边,而后满脸通红的跑开,重新跪在皇后灵柩前守孝,却是低着头,再也不敢多看暮云朝一眼。
眼下这般光景,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宫乘风对暮云朝的心思,顿时皆是面上不语,心思各异,皆在看暮云朝接下来是何反应。
众人打量下,暮云朝微微低头,看了两眼毯子,还不待她有何动作,旁边的秋意浓就捡起那张毯子,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往毯子上洒了洒小瓶里的东西,说了一句“现在干净了”,才将毯子往暮云朝身上披。
听得秋意浓那句“现在干净了”,宫乘风脸色刷白,贤妃惠嫔脸色皆沉如锅底,贤妃则微微勾唇,心中满是快意。
“听闻药仙医术高明慈悲济世,故而本宫一向敬重药仙,可方才药仙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心中不忿,淑妃直接冷冷质问秋意浓。
秋意浓闻言薄唇微抿,一双浅蓝眸子满是凉薄,他看也不看淑妃,只是自顾自从怀里拿出帕子,又拿出之前的小瓶,往帕子上倒了些小瓶里的东西,转而擦了擦暮云朝的脸,自言自语了一句:“脸都被人看脏了”。
淑妃惠嫔闻言更是气的不行,正打算说什么,却见宫乘风抬了头,一脸哀求的看着她们,满眼都写着让她们不要和秋意浓起冲突,淑妃惠嫔抿了抿唇,这才作罢。但她们刚歇下与秋意浓争吵的心思,转眼便见贤妃笑盈盈的望着她们,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眼睛满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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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忿,淑妃撇了撇唇角,朝贤妃冷笑道:“娘娘驾鹤西去,是为国丧,天下人皆为此哀戚不已,怎么贤妃妹妹的心情却看起来很好,每时每刻都是笑盈盈的?难不成,娘娘躺在灵柩里,贤妃妹妹,你很高兴?”
贤妃闻言顿时僵住了笑脸,马上一脸肃然道:“淑妃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不知妹妹做错了什么,惹得姐姐生气,给妹妹加个这么大不敬的罪名!”
“本宫说的什么话,你莫非听不见?”淑妃一向看不上贤妃四处逢迎的谄媚姿态,冷哼一声继续说,“可不是本宫要给你硬加什么罪名,而是事实如此——你敢说,你不是一直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