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前被尹莲塘打的日子，她下手更重。

尹莲塘之前待在大狱。吃不好，睡不着，身体本就虚弱，哪里能抵抗的了，只来得及蜷成一团，保护自己的要害。

打了一会儿，女子有些累了。

她坐到绣缎上，语气变回刚刚那般轻柔，“要你喝粥，你便好好喝粥。再乱动，你这条小命不保。”

尹莲塘这次终于学乖了。

她颤颤巍巍爬起来，捧起粥，小心翼翼喝起来。

见尹莲塘乖乖将粥喝完，女子满意地笑了，“这才对。”

她用手指轻轻托起尹莲塘的下巴，端详了一阵。

“你这张脸到底有些寡淡了，不过也不算一无是处。”

尹莲塘皱着眉，想反驳，又不敢。

“准备好与你的这张脸道别吧。”

尹莲塘一惊，随即向后撤了好几步，跌坐在床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子耸耸肩，“字面意思。我要给你，换一张脸。”

尹莲塘惊恐地抬头看她，“我不要换脸！”

她想起当时沁荷帮自己做的病妆，想来，易容这种事，沁荷一定也是会的了。

“沁荷！”尹莲塘扑到女子脚下，“我往日对你不薄，从来没有苛待过你，你行行好，放了我，我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京城，碍你们的事。求求你，求求你！”

女子一脚将尹莲塘踹开，“笑话，待我不薄？从无苛待？”

尹莲塘怎么有脸说出这话。

她走近尹莲塘，缓缓蹲下，“你这张脸，现在已经没有用处了，对于大宣朝廷来说，你不过是个逃犯。”

看着尹莲塘并没有给出反应，她又贴近了一些。

“难道，你还指望着侯夫人？”

“哈哈哈哈，可笑，她更不会管你。对于她来说，你不过是伤害了她感情之后，又伤害了她女儿的人。”

她一把将尹莲塘揪到眼前，“她若是见了你，也不会放过你的。”

尹莲塘这时候总算是知道怕了，眼泪在眼圈聚集，大颗大颗地掉，看着十分让人心疼。

女子拍拍尹莲塘的脸，“你这副样子，倒是很适合勾引男人。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看上你。”

这样一副清纯长相，又惯会做出些娇弱姿态，真是她理想中的人选。

尹莲塘默不作声。

她不想被自己曾经的下人左右，可现在又没有什么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