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老太也站在人群中。
对于种植甜菜,家里人都同意,唯独她极为反对。
她认为只要同意种甜菜,就等于是给陈青青做工,那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凭啥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下地干活,却让那死丫头坐享其成赚俏儿钱。
陈老太在心里恨死了陈青青,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三儿子身上,只要儿子能考上秀才,她就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到了那时,一定让那些取笑她的人后悔。
见村里人都同意种植甜菜,陈老太心里酸溜溜的,她不屑地把嘴一撇,
“这件事你们可都得掂量好了,毕竟那玩意儿咱们以前没种过。
他们说产量高,三文钱一斤回收,可到头来万一没收成咋办?
或者说是丰收了,可他们三文钱一斤不要,变成三斤一文钱,到时你们卖还是不卖?
所以说,咱们得多留个心眼儿,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大龙子不解道,“老婶子,你这话啥意思?”
“啥意思你还没听出来,咱们都不种,让他们自己种去,万一真能种出来,明年咱们在种也不迟。”
陈老太的这番话引发了众人的不满,
“老婶子,不是我说你,你把人想的也太坏了,青丫头不是那种反复无常不靠谱的人。”
“没错,青丫头有情有义,她是为了全村人能发家致富,你咋能把她说的如此小肚鸡肠。”
“就是,青丫头现在可是咱们整个清水镇响当当的人物,谁不知道她熬制的赤砂糖供不应求,她能为了那点小钱而坏了名声?”
“谁说不是,反正我是一百个相信青丫头。”
陈老太被数落得直翻白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们爱谁种谁种,反正我不种。”
听她这样说,老六媳妇不禁笑着挖苦道,“老婶子,我们这帮泥腿子可跟你比不了,你家占才应该院试了吧,万一今年考中秀才,在连中个举人,你家可就吃上了皇粮,还用受苦大累种啥甜菜疙瘩。”
其他村民也跟着附和,
“是啊老婶子,我们这些大老粗可比不上你们家,按说院试早该结束了,你家占才来信了没有,中没中秀才,不会是又没考中吧,不中也没事,来年再接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