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都是离间计。
······
“哥!!!”一旁传来的吆喝声熟悉至极,季铭川下意识回头看向声音来源,随后震惊的停在原地。
是曾经常家交好的那些兄弟。
“卧槽,川哥混上堂主之后就不认识我们这些兄弟了啊?”男人神情夸张,“抓紧过来,一桌子人都齐了,就差你了!!!”
季铭川愣在当场,“李义?”
李义刚回过头去和其他好友嘻嘻哈哈,听到季铭川的疑惑,坐在大排档白色圆桌前的一行人,齐刷刷看向季铭川。
“川哥?抓紧来喝酒啊?”
“串儿和酒都上齐了,你还在那儿愣着干嘛?”
“得,川哥混上堂主之后不认识咱们这些小人物了。”
季铭川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李义见季铭川还是愣着不动,他拎起一瓶开了盖的啤酒往季铭川这边走了过来。
刚开盖的啤酒瓶口漾出不少白色的啤酒泡沫,顺着瓶身滴滴答答落到李义手上。
李义笑着将酒递到季铭川面前,“别愣着了,快来啊?”
季铭川看着瓶身上已经倒闭许多年的酒厂标签印花,鼻尖一酸。
“李义。”季铭川一开口嗓子哑的不行,“我不能过去。”
一桌人停下了嘻嘻哈哈,怔愣的看着季铭川和李义的方向。
“兄弟几个,安息吧。”季铭川看着李义手上的纹身和他紧握着的啤酒瓶,一字一句,“你们的仇,我早就替你们报了······”
“哥,”李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都开开心心的,干嘛要说这个啊······”
季铭川眼眶一红,他耷拉在腿边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抬起手拍了拍这个早就埋藏在记忆角落的兄弟的肩膀,不管李义胸口逐渐显露出来的刺目血洞,不管大排档桌子前又一次重现曾经的惨景。
“早点儿投胎吧,”季铭川嗓子酸的要命,无数心酸无数想说的,开闸泄洪一样涌到嘴边,但最后又化作干干巴巴的一句劝慰,“下辈子咱们都好好混,争取在正道上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