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用魏老夫人的安危,活捉魏峥,整个凉州,及至豊州,那还不是他说了算。
眼下又捉了众多文臣武将,旬阳已在掌握之中。
外边坐了几个旬阳王的心腹,向魏峥见礼后,就坐在其后方的案桌。
实际是暗中监视和围困魏峥。
旬阳王见魏峥坐下,这才扬眉吐气起来,“魏侯一路辛苦,还请用些酒菜,稍作休息,等时辰到了,再行送葬。”
手下已经出去打听,魏峥是怎么一路毫无声息地进到旬阳,旬阳王谨慎地没立即发作。
只等出府的人将城门关闭,在来收拾魏峥。
“送葬?”魏峥没动桌上的酒菜,只阴阴地看着旬阳王,嘴角轻挑,“只怕今日是送不成了!”
这个笑容,莫名让旬阳王心里打了个突。
“侯爷这是何意?”
再见到他身边的将领都不落座,列在魏峥两边,一脸黑煞,就眼皮打架起来。
“本侯接到密报,华太妃死的冤屈,遗体还待核验,自然不能下葬。”
一句话,让旬阳王白了脸。
他自持筹码多,就冷下脸。
“魏侯哪里听来的闲言,怎能不明不白的就要开棺,还要核验尸体!如此侮辱华太妃,可见是跋扈惯了,但侯爷别忘了,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
旬阳王记恨魏峥见他也不行礼,又正愁找不到借口发作,当下蛮横起来。
魏峥之所以有此一问,并非在王府内安了眼线。
实则是旬阳王连面子也不做,那处血迹结冻后难弄,无人清理。
他行军打仗是家常便饭,那处虽拿香灰掩盖,可血腥味却无法祛除。
魏峥冷冷一笑,在旬阳王眼里,就十足十的目中无人。
……
而另一边,梁冲听到魏峥来的消息,就偷溜去找甄婉了。
他一颗心全在甄婉这头,所以丝毫未留意到,王府里的异常。
魏峥到来,魏老夫人眼看一时半刻出不了事,他的计划泡汤了。
此刻钻空子找甄婉,实在是心里的这口气堵得慌。
想他堂堂龙骧将军之子,地位也只比魏峥稍差一点,如今落得腿骨碎裂,哪能不恨。
他是拿魏峥没奈何,但此仇不报,实难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