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娘子,你这天女的名号,可得打点折扣啊?”徐宝臣斜勾嘴角,“竟然毒死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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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手一指地上躺着的男童:“此人乃是我的认的义子,你竟毒死我的儿子,我要你偿命!”
余年一边叫李金桂再拿碗来,一边问:“徐掌柜,你说我毒死人,可有证据?”
徐宝臣早有应对,胸有成竹地道:“没有,但我义子从昨夜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过,我是为了让他吃点好的开胃口才来你们食铺,若是你有怀疑,便将他肚腹剖开,里面除了你们食铺的食物,绝对不会有其他东西!”
余年心惊,这人竟心狠手辣到用一条人命来诬陷自己!
围观的食客本来只是被吓到了不敢吃,此时听到徐宝臣这般说话,直接有一种恶心之感。
“你是赖定我毒死你的义子?”
“不,”徐宝臣将扇子打开又唰一声合上,“不是赖,就是你毒死我的义子。”
“来人啊,把这个毒妇给我带走!”
随着他一声令下,门外冲进来十来个彪形大汉,各个都满面凶横,看起来就是打手流氓之流。
“住手!”
云书来厉喝,挡在余年面前。
“哦,这不是云家的公子哥儿吗?怎么,你对着京里的贵女们出卖色相还不够,连这个村妇都吃得下?哈哈,真是好胃口,真是自甘下贱!”
徐宝臣再次将扇子展开,挡住了大笑半边脸。
云书来怒斥:“徐宝臣,当年宁安侯刚刚封侯,夫人病重,你就拉着自家的姐妹去爬床,论自甘下贱,没人贱得过你!”
听到这话,站在余年身边的拾来双拳猛地握紧,太阳穴青筋暴起,右颊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目光如毒蛇一般探向徐宝臣。
云书来极瞧不上徐宝臣的为人,徐宝臣表面斯文,什么下九流的行当都干得出来,他只怕,这回徐宝臣是冲着带走余年做的圈套。
就算是他们自己下的毒,这孩子也是死在四时好食铺,以后余年的名声只怕要坏。
余年趁二人对峙之际,将一碗灵泉水给男童慢慢灌了下去。
徐宝臣知道这男童服下的毒药性烈,半个时辰内必死无疑,因此放心由着余年折腾。
他心中暗笑,给那小崽子灌水又有什么用?他中的可是乌头毒,就算京中名医也难解!
“徐掌柜,不如我们去见官,在县令大人面前说个分明?”余年道。
她刚刚偷偷摸了男童的脉搏,稳定有力,毒已经解了。
“那就不必了,梁县令都亲自到你食铺来吃饭,你同他交情匪浅,万一他徇私,我的义子岂不白死?”
徐宝臣的折扇收起,在另一只手的手心敲了两敲,道:
“余娘子,我劝你也别再想什么歪招,老老实实跟我走,你儿子和相公,我可以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