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且问你,倘若异地而处,危在旦夕之人是我,你还会做出如此选择吗?”
说的冠冕堂皇,不要钱的大饼更是随手赠予,不知真的到了那一刻,你是否当真能够秉持口中公义不动摇?
见此,原本尚且大义凌然的宁泽倏然闪过些许窘迫,转转眼珠,略显尴尬地轻咳几声,稍加瞥开视线,强行梗着脖子,颇为别扭地答道:
“纵使如此,我同样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瞧啊,这下意识的反应,就连哄都懒得哄,恐怕是压根就未曾想过,她会拒绝。
听着如此底气不足的作态,凤凝羽倒是来了“兴致”,悠哉悠哉地抱起胳膊,轻声嗤笑一声,掰着手指,不咸不淡地控诉道:
“宁泽,你可真敢想啊,定亲当日,镇族之宝你说要便要,尾翎更是张口索求,如今竟是眼睛不眨地叫我献上心头血?”
究竟是铁石心肠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还是说,普天之下,仅仅对我如此?
声声控诉,桩桩件件,宁泽纵然狠心,却也并非全然冷血,如此一来,倒也当着有些羞愧,原本理直气壮的目光亦是带上些许迟疑,两相无言许久,这才重新打定主意,略显地祈求道:
“算我宁泽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溪儿,你的恩情,本尊与整个天宫皆会记在心中,好不好?”
此言既出,凤凝羽心中失望可谓积攒到了顶峰,明明是自己倾心相爱的夫君,高高在上的天地至尊,如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卑微地跑来祈求,甚至于,不惜带上整个仙族?
“我若说不呢?”
后退半步,就那么静静地瞧着他,良久之后,丝毫未见顾忌地道出一句,似是早有预料般,宁泽神色未见异常,顺势前行,冲她绽放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竭尽全力地诱哄道:
“凝儿,我自知有愧,往后定会多加补偿,如今溪儿有恙,还望你看在同族姐妹的份上,帮……”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言论,还未“展示”完毕便遭凤凝羽失口打断,泛着寒芒的视线冷冷地望着他,凶狠地呲了呲牙齿,极致嘲讽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