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一半时他停下了脚步。
刘孔昭皱着眉问:“怎么了?”
“你听说徐一范的案子了吗?”
“当然听说了!这个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别说是我,就连街上卖报的小孩都知道。”刘孔昭回答。
“嘿嘿,”朱国弼冷笑两声:“文臣互相狗咬狗,得利的是咱们。现在太子派丘致中去扬州调查,一旦查清事实,文臣之间的内斗就会停止,对咱们极为不利。”
“那怎么办?丘致中已经去扬州了,早晚都会查清事实!”
“查不清就回不来,或者说...回不来就查不清!”
“朱兄的意思是?”刘孔昭明知故问。
“这样!”朱国弼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不合适吧...丘致中要是死了咱们受益最大,很容易引起太子殿下怀疑。”刘孔昭有些担忧。
“不一定,”朱国弼摇头,“丘致中要是死了,大部分人都会认为是杀人灭口,而不是有人渔翁得利。届时为了查清凶手,南京朝廷又会乱一段时间。”
“咱们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加紧铸币。”
“铸的币越多,挣的钱越多!”
“高,实在是高!”刘孔昭一脸佩服的伸出大拇指。
“别拍马屁了,快找几个好手去扬州。”
“好!”
看似平静的南京正在向混乱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南京的乱局并没有影响到福建。
崇祯二十一年五月初四,张同敞一行人乘船抵达福建福州府。
商人们监督船工卸船,张同敞则穿着便装来到一座普通宅子旁。
他伸手敲响院门。
门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敲门干什么?”
“来买宫廷玉液酒。”
“买多少钱的酒?”
“买一百八十文一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