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她很坏,被人如此陷害之后,脑子里所能想到的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以后,她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瓣,害怕会在小伙伴的脸上看见惊讶和鄙夷等负面情绪。
谁知郭络罗清瑶却满脸赞赏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鬓角,“是个好主意!”
李舒窈眼眸霎时一亮,“是吧,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郭络罗清瑶摇头,“但是实施起来却有些难度,一来,这颗东珠已经遗失有一段时间了,佟妃娘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现。二来,钦安殿今儿设宴,笼统从各处调来了一百多号宫人,光是宫女就有七八十个,你要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并且还能将荷包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到她身上去呢?”
李舒窈陷入了沉默。
就见清瑶捏住荷包一角,一点一点地从她手中抽走。
嘴里同时说着:“还是照我之前的观点,先找个地方,把这颗东珠丢了,或者藏起来。”
只要事发的时候查不到她们两人身上即可。
李舒窈却觉得可能不会那般容易,“若是她此刻已经在暗中盯着咱们了呢?万一咱们寻到了隐蔽的位置,才刚把荷包拿出来,她就带着人跳出来捉住我们怎么办?”
“要依我说,还是把东珠给佟妃娘娘还回去吧,就说是我们不小心捡到的。”
郭络罗清瑶听了她这话,猛然瞪大眼睛,“捡到的,如何捡?我和佟妃娘娘的桌子,可隔着那么老远老远呢!”她语气夸张,同时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个长长的距离。
李舒窈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多离谱了。
可恶,看了那么多宫斗小说,怎么就没能学得一些反宫斗的经验呢?
她气得站在原地跺了跺脚,鼓起腮帮子,声音愤愤地道:“那你说怎么办嘛!”
郭络罗清瑶也没了主意。
她才刚入宫还不到半年,就稀里糊涂做到了官女子的位份上,家中额娘没能来得及教会她斗争技巧,只托人传来几句简单叮嘱的话,什么韬光养晦,什么把握圣心……
无一是能用在此前眼下的。
两人沉默了片刻,清瑶忽然无意识地念叨了一句,“要是这珠子能长脚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哎,谁说不是呢?”李舒窈也跟着感慨了一句,忽而,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眸随即一亮,“诶,我忽然有了个想法……”
*
钦安殿此时还在热热闹闹。
又是一轮酒过,饶是自诩酒量比海深的皇上也感到了几分心有余而力不足。
干脆撇下一众妃嫔,独自出了钦安殿,想要吹吹冷风凉快凉快,顺便散一散身上的酒气。
可谁成想,他刚出来不久,就看见不远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好似深怕别人注意不到她们一般,猫着腰,蹑着脚,还用两方丝帕各自捂住了口鼻,躲躲闪闪地从殿中一溜烟跑了出来。
皇上:“?”
他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眼花,才将一个小贼看成了两个。
于是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恢复一些清醒后,继而重新抬眸看了过去。
这才发现,确实是两个人没错,还是两个熟人——一个是他前段日子刚得的官女子郭络罗氏,另一个则是茶水间里什么也做不好,还什么都不想学的奉茶宫女李舒窈。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借着御花园里的草丛掩盖,皇上静悄悄走到了两人不远处,然后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