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看来,那占据主流的苍天,似乎对于灵机的吞吐设有限制,并不似黄天一般的慈。
皎月似个银盘一样,悬在天上,清辉遍洒。
池边的枣树上,季明如今活像个秃鹫一样,没精打采的,拼命的仰着脖子,一张一合的。
月华如乳汁流下,在冥冥中的干涉下,滴落在季明的喙内。
在吞饮月华灵机后,遍体暗淡的黑羽总算恢复一些华彩,病殃殃的身子似乎添了一些活力。
“嘎!”
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季明目视着不远处。
在那里,曾经受大旱影响,而迁移定居在这里的流民,已经逐渐的发展成了一所小土寨。
在寨子的最外围,有用一些木桩篱笆作为防御措施,即使在深夜里,也有几个举火巡逻者。
在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季明已然知道博泥公为何称这一群流民将这里搅得乌烟瘴气。
正所谓忙时则为农,闲时则为盗,定居在这里的流民团伙,可以说完美的诠释了这一句话。
季明在寨里寨外盘旋了不止一圈,也知道这一群流民常常为盗作匪的根本原因,那便是定居点开荒的问题。
开荒的农田想要真正的变成生产土地,至少要经过三年的酝酿阶段。
在这三年内,需精心伺弄,还得向外租借各类农具,特别是向十三大寨中的人家租借种粮。
农具须收租金,种粮更是会欠下高额利息,一个不慎,三年下来,熟田或将尽归于债主所有。
而若想定居,三年的开荒则是必须做的。
在这三年里,一寨的衣食根本无法维持,所以充当盗匪,劫掠往来客商,便是开源之举。
若只是劫掠,那倒也罢了,可他们还开发了绑票的业务。
近处的客商,尤其是十三大寨的客商,交纳一些银钱也就放了,但是稍稍远一点,即使家人寄来银钱,大多也是撕票了事。
季明之所以观察许多,因他要行一些非常之事。
为了在下一世【湿生】前,获得更多的积累,他已决意行采补之道,从而精进自身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