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蹙眉,没有听出歧义,否则估计要拔剑再给关宁来一个窟窿。
“一个男人,哪里这么婆婆妈妈!要还是不要?”
关宁撇撇嘴:“要,当然要!”
“不要白不要。”
“记得你的承诺啊,让我刺一剑!”他贼笑。
楼心月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而后目不斜视走路,一言不发,跟个冰块似的。
但关宁却是个话痨子:“对了,你跟这常守芳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机的救他?”
“这个不用你管。”
“我好歹在帮你,有权知道吧?”
“我不想说。”
“那我自己猜猜,你是他私生女?”
楼心月光洁额头满是黑线,冷艳的丹凤眼透着打死人的冲动:“你信不信,我一剑废了你?”
关宁莫名双腿一寒,拉开半步。
贱贱道:“你这女人怎么没点女人味呢?动不动就是杀,动不动就是废,这样可不行。”
“关你屁事!”楼心月咬牙切齿,饶是她这样的冰山女神,都被关宁的喋喋不休给拉下了不食烟火的神坛。
“啧,生气了?”
“你能不能闭嘴!”楼心月冷言冷语,压制怒火,快要疯了,等把人救出来,她立刻就走,一眼都不想看到关宁。
“……”
不久后,卢府到了。
与其说是卢府,倒不如说是一间曾经辉煌过的宅子,曾经作为刑部尚书,风头无二的卢家,而今时过境迁,春华散尽,留下的只有萧瑟和无人问津。
“啧,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啊,风光时,门庭若市,落寞时,狗都要来踩一脚。”关宁忍不住感叹,他最有体会,甚至关家比卢家更惨。
卢家至少是得以保全,关家的灭门,至今都是悬案,朝廷也没有管的意思。
楼心月冷淡道:“这些狗官都是喝百姓血生活的,像常大人那样的是凤毛麟角,就算卢家现在落寞了,依旧住的这么大的地方,比起百姓,不知道好到那里去了,有什么好可怜的?”
她的语气里,对朝廷很是抵触,这也是一个缩影,庙堂和江湖对立的一个缩影,几乎绝大多数的豪杰对朝廷都嗤之以鼻。
“你说的也有道理。”
“但一会你不要开口,看我行事。”关宁担心她冲动,坏了正事,毕竟卢广义是直接参与了当年常守芳的案子,甚至人就是他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