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这个案子,廖星宇也参加了。
但是罗飞说的这个问题,还真没人留意过。
沉默了片刻,何鑫一拍大腿道,“组长不说,我们还真想不到,要是凶手真的是周家的仇人,那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没错,看着之前咱们的侦破方向就错了。”
廖星宇说得十分懊悔,他忍不住想要是当时又罗飞在,这个案子说不准早就破了。
他们到青山镇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三人先是去镇派出所那边了解情况。
听到他们是为了周凯瑞的案子来的,青山镇派出所所长王鹏飞明显十分高兴。
“这两年,受害者家属动不动就要来派出所追问办案进展,我们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次好了,有罗组长出马相信这个案子很快就能告破的。”
罗飞屡立奇功,因此他的大名早就让整个江州公安干警都如雷贯耳。
哪怕是他们这些乡镇派出所,也听过他的事迹。
所以在得知此罗飞就是彼罗飞的时候,王鹏飞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对于他的恭维,罗飞谦虚了几句,几人就聊起了正事。
了解完他们想要知道的情况,已经又是一个小时后。
见马上就是午饭时间,王鹏飞立刻热情的邀请一行人吃饭,不过却被大家婉拒了。
从派出所出来后,一行人在镇上找了家面馆,简单的对付了几口,就开着车前往白茅村四组。
之前廖星宇来过一趟,所以还认得路。
在他的指引下,半个多小时后,大家总算顺利来到了白茅村的村委会。
找到当地的村干部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对方就带着他们去了周凯瑞的家。
“周凯瑞的父亲名叫周大明,三十多岁才好不容易结了婚,有了周凯瑞。”
“自从孩子出事后,孩子奶奶就因为伤心自责过度服了毒,小夫妻也因为此事离婚了,现在周家就只剩下周大明和他父亲周国安。”
村干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周家的情况,完事后又叹息道,“哎,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散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短命鬼做的这事,也不怕下地狱!”
一般农村里,大家七拐八拐的都连着亲。
这名村干部刚好和周家是本家,算起来周凯瑞还要叫他一声三爷爷,所以每次说起这事,他都要忍不住咒骂几句。
罗飞一直认真的听完,才开口问道,“周大叔,周大明一家平时在村里人缘如何?”
“周国安两口子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很少和人发生口角,偶尔和人吵几句嘴,那也是和同组的村民因为一点田边地角的小事。”
“不过这种事在村里经常发生,无非就是张家的农药撒过界了点,觉得李家的树吸走了自家地的养分,总之都是很小很小的事。”
“大家吵几天也就算了,从来没见谁会因为这种事去杀人的。”
“那周大明两口子呢?”
“这小两口就更不可能和人结怨了,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都会选择外出打工,周大明也不例外,自从高中毕业就一直在外地上班,也就每年春节会回来一次。”
“后来和邻村的田小雨结婚后,除了田小雨在家怀孕养胎呆了一年,其余时间夫妻两都是在外面上班,孩子就留给他奶奶在带。”
“这样看来,他们一家和人结仇被报复的可能性确实不大……对了周大叔,我想想问问你们村迷信的村民多吗?”
“迷信……同志这个怎么说呢,咱们农村的老人要说不迷信的,恐怕还真没几个。”
“那有没有特别迷信的,连周边人都觉得他有些走火入魔,或者性格还有些古怪的,这类人有吗?”
在罗飞的引导下,对方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摇头。
“没有这种人,虽然大家都很迷信,但最多也就是初一十五去庙里烧个香而已,特过分的没有。”
罗飞不放弃,又试着举了两个例子,但还是被他否定了。
见他如此肯定没有这类人,罗飞不禁也开始怀疑,难道是自己推测错了?
他没死心,又继续问道,“周大叔,据你所知你们村或者周边几个邻村,有没有那种算命比较厉害的神算?”
“怎么,同志伱也信这个?”周大叔一脸恍然大悟的道。
本来他还觉得奇怪,罗飞没事怎么忽然提起迷信的话题。
要是他也信这个,那就好解释了。
罗飞没有解释,只是顺着他的话点点头,“也不是信,就是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