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此番强攻,烧杀抢掠之事不绝,百姓家园尽毁,哀鸿遍野,何来收回故地之说?分明是觊觎那膏腴之地,满足一己私欲,还妄图用冠冕堂皇之辞粉饰,实在是令人不齿!
好,退一万步说。即便当初陈州乃元武旧土,现如今慕容烈早已夺回,陈兵虎威又是何道理?分明狼子野心。”
闻言,一旁的耶律明康拍案而起。“这世间本就是拳头大说了算!
元武有这实力,想做什么,旁人也难阻拦,也没资格叫嚣。
徐平,我大金就算不与元武交好,也看不惯你这假惺惺的做派。
在这大殿之上长篇大论,着实恼人!”
徐平瞥向耶律明康,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耶律明康,这就忘了徐某与你说的话?
拳头大可不代表道理硬,你北蛮自诩强武之道,若真有骨气,当平等往来,而非为虎作伥。
今日你瞧着元武这般威风,他日若为其反噬,可莫要后悔不迭!
小子,大梁的今日,保不准就是你北蛮的明日。”
“你……”耶律明康被这话噎得一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又不甘示弱。“你少在这危言耸听!
大金与元武乃马背之交,情谊深厚,岂会如你所言!”话到此处,他又顿觉徐平的话也有几分说法。“不过嘛,你小子说的这些倒也有些歪理。
哼!若是元武做得过分,我大金也自会有主张,岂会任人拿捏?”
“能有什么主张?趋炎附势断然长久不了!”徐平双瞳微凝,音量骤然拔高。“耶律明康,忘了你皇长兄怎么死的?北蛮三十余万精锐折戟沉沙,彼时的元武又在做甚?
武敬山被打得抱头鼠窜,慕容伯命丧定平。他元武虽强,我大周也不是软柿子。”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