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瀚看着他在纸上列了密密麻麻一大堆,看着很是专业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紧,不会真的被他看出点什么来吧!因此紧张的不停手摸着胡子。
深夜时分
曹正直放下了笔,揉了揉脖子,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心里却是非常凝重。
青阳县是一个贫困县,因为土地都被各种乡绅还有贵族封地给瓜分了,因此每年的税收也不过三十多万两银子。
现在账面上就只剩了二十万两银子,有十万不知跑哪去了。
不过最关键的是这账本的破绽很明显,很轻松的就容易看出来。
曹正直知道肯定是有人贪了,至于是谁,那暂时还不得而知。
“大人,这账肯定是没问题的,你大可放心。”
胡瀚看着他陷入了沉思,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不停的揉搓着。
“胡账房,都这么晚了你还在啊!”
曹正直望了他一眼,知道得把这钱找回来。。
胡瀚干涸的脸上满是不安,说道:“大人都还在忙,我哪敢离开啊!”
啪
曹正直一拍桌上怒吼起来:“胡瀚,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做假账,贪污十万两银子,不想活了是吧!”
胡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心惊不已,没想到他真能把这账本给看明白,连忙说道:“大人,你可别乱说,我哪里敢啊!”
曹正直冷哼一声,眼神透出一丝凌冽,说道:“这税收是你在负责记录,不是你还能是谁,这可是杀头诛三族的大罪,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胡瀚被这一吓,再看着他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
随即他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手不停的颤抖着,说道:“大人,我就是个记账的,收税是县丞在负责,他说多少我就记多少啊!”
曹正直看着他吓得身体不住的颤抖,继续施加压力:“那你说这钱是去哪了呢?”
“这....”
胡瀚立刻支支吾吾起来。
“胡账房,就凭你这记的这账破绽百出,到时候你恐怕也是脱不了关系,虽然你年纪一大把了,不过家里人恐怕得受到牵连了,后果你肯定也知道,家破人亡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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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直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直勾勾的望着他。
“大人,这真不关我的事啊!都县丞他们几个干的。”
胡瀚急得都快晕了过去,不住的喘着粗气。
账房里,一盏油灯即将燃尽,而屋里只有一阵阵沉重的呼吸声。
胡瀚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揉搓着手,花白的山羊胡一直颤抖个不停。
曹正直看着他脸上充满了恐惧,这正是自己要的效果,说道:“胡账房,你放心, 只要你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你能安享晚年。”
胡瀚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大人,你有什么尽管问!知道的我一定如实禀告。”
曹正直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慌不忙的问道:“就先说说这少了十万两的事情吧!”
胡瀚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事我也只是听说过,具体的不知道,县丞,主簿还有两人正把这十万两银子挪走了,我也只是个记账的,内情就不清楚了。”
曹正直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看一眼就知道他没有撒谎,继续问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应该挺好吧!”
胡瀚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他们都是新来,是秦知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