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病毒感染就算是在21世纪,都是没有特效药的。
想到此,她的脑子霎时乱糟糟的一团,一颗心更是忐忑难宁。
冬日的夜晚漆黑寒冷,窗外狂风大作,卷起屋瓦齐鸣,犹如龙吟虎啸般令人胆颤。
下午时分,天空便已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入夜已转至鹅毛般的大雪,
也不知明早起床时,雪会积起多厚?赵月宁心想着,不由得将身上的军大衣裹得更紧了。
那大衣上留有林墨身上特有的淡淡药香,会令她感到安心,所以她晚上睡觉时,会将大衣盖在里层,反而将被子盖在外层。
辗转反侧间,她突然听见一道急促的刹车声,自院外响起。
这种穷乡僻壤怎会有汽车?
子谦?
子谦来了!!!
整颗心乍然澎湃成一片,她也顾不上穿衣、穿鞋,蹦下床就往门外跑。
屋外的积雪已没过脚背,刺骨的寒冷自脚底直往上窜,
狂风更似一道道鞭子抽打着她娇嫩的脸庞,与娇小的身躯,
但是望着黑沉沉的风雪中,一抹高大挺拔的黑影正在向自己靠近,她又觉有一股暖流自心田涌出,正在一点一点流经全身。
那道身影越来越近,隔着夜幕与风雪,他军帽与军大衣的轮廓逐渐清晰,赵月宁雀跃不已,不禁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你怎么穿那么少就出来了!”男人温柔又略显责备的话音传来,
与此同时,对方也由快步,改成了奔跑。
而赵月宁闻声,整个人霎时间僵在了那里,
巨大的惶恐与寒冷一同渗入骨髓,她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跌入了万丈深渊。
贺君霆掏出怀中的白狐毛围巾往赵月宁脖子上一套,
做围巾的白狐,还是当初在锁龙村的时候,他亲自为她猎来的。
他又快速脱下军大衣裹到她身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后,阔步走进屋内。
中途,贺君霆发现赵月宁的脚上仅穿了一双单袜,愈加温柔地责备了一句:“怎么连鞋都不穿!?”
闻言,赵月宁心说:如果刚才知道是你,我老早跳窗跑路了!
不过她怕极了这个男人,又怎敢实话实说?
她弯起唇梢,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听到刹车的声音,心想可能是你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