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乐看着李霖坐在对面，两人刚刚谈完产业基金的事情，这会开始一些闲谈。

“从大学毕业后，我就被现实打了一个大棒，现在不得不做个现实的人。”

李霖似乎苦笑了一下，应乐说：“当初我听说你准备去留学，以为你会留在国外。人家就不像我们这么卷。”

李霖摇头：“本来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有一个中国胃，只能回来了。”

说起如今亚洲的内卷形势，李霖也颇为感慨。

“大家很容易有一个印象，欧美白人发达国家，生活真心放松，没事喝一喝咖啡，下午四五点就下班，而我们东亚，却无一例外都非常辛苦，加班成为常态，生活压力巨大，甚至都不敢生孩子……”

应乐附和说：“是啊，要不然有个东亚怪物房的说法，我们是地狱模式。”

李霖摇摇头：“当我深入了解后，就知道问题不是我们智商比人家低，或者东亚人命贱，恰恰相反，被中华文明辐射的东亚国家和国民，是公认的勤奋和智商高。”

“真正限制我们的，是产业赛道太少了。”

应乐：“我没有深入研究过，不过这些年看到的，还是产业同质化太高。”

大家高度拥挤在相同的几个产业里竞争，可能有上百至上千个人争抢一个高薪职位，只能有一个人如愿，其他人的努力被浪费。

什么是地狱模式，这就是了！

“认清现状也挺好的，脚踏实地，才能仰望星空。”

李霖笑了笑，两人丢掉沉重，展望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东亚这边产业升级的最大希望，还是自强的中国。与这次农业产业投资一样，唯有扎根土地，才能长成参天大树。

“看起来是经济的对峙，其实归根结底是文化价值的对撞，我们和西方，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啊。”

“哈哈哈，应乐，你可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这种话， 现在还是合作模式。”

应乐也会心一笑：“那当然不会，不过我只是小喽啰，只要能借助你们这样的产业基金和政策，做点想做的事情，就满足了。”

“放心，农业项目总是离不开政策和市场两个方导向，现在你需要的条件都具备了。”

“我会快点做好各方联系，希望成果能入你们的眼。”

李霖鼓励道：“我相信你！”

没有民众参与的振兴，不是真正的振兴。

应乐想起和省里一位领导谈话时，对方说的一句话，但是对方依旧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国内农业发展的通病，一拥而上，一拥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