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态度果决的朝曲云初拱了拱手:“这笔银子少夫人无论如何也要收下,否则别人还以为老朽只是个贪得无厌之人。”
刘全此时也在旁边附和道:“少夫人就不必再推诿了,这笔银子是少夫人应得的,不仅是映南兄的意思,也是咱家的意思,若不是少夫人出谋划策,咱们哪里能挣到如此丰厚的银子,咱们往后可还得仰仗少夫人呢。”
“二位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也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只能说宋初元野心太大人却太蠢,让我寻到了契机。”
见两人执意要将银子分给自己一半,曲云初也只好接了下来:“如此便谢过二位厚意了。”
收好存银票根后,曲云初也不拐弯抹角,直言来意:“实不相瞒,我呀今日过来是有事想向刘公公打听,二位也知近来新月党对陆家的打压越来越狠,只怕照此下去,陆家的生意会举步维艰。”
提及此事,刘全顿时压低了声音:“少夫人怕是还不知道宫里的情形,咱家听闻陛下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临朝了,朝野上下除了大监之外无人能见到陛下,但凡新月党人有胆敢弹劾上奏的折子皆被驳回,被下狱的更是不下数十人,咱家猜测着宫里定是发生了大事,为此新月党才开始全力争对陆家。”
曲云初也从中听出来些猫腻,狐疑道:“明昭帝登基这几年虽不喜朝政,可也从未有过不见朝臣之事,纵然再信赖张大监,可对于新月党递呈的奏折都会亲自过问一二,如今这般除非宫里发生变故,否则断不至于数月不露面。”
“少夫人的意思莫不是觉得陛下遭遇了不测?”
陈映南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曲云初思忖着摇头:“遭遇不测或许不至于,不过被软禁让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却是极有可能的事。”
“倘若真是如此,大监实在糊涂。”
刘全担忧道:“眼下陆二爷并未得到陛下认可,难以回京,反倒是晋王最易得势,不说别的,光是那新月党中就有不少人这几年一直替晋王鸣不平,他们若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入京,恐怕无人敢与之争锋。”
“晋王?”
曲云初在脑海里想了片刻,脸上也渐渐露出淡淡的忧伤。
若是让晋王得势,不仅是张锦年,恐怕陆文谦也会受到惩罚。
到时候免不得举家流放,重一些说不定还会诛九族。
她得设法替陆文谦拉拢新月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