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的下人此时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活剐了陆柏庸。
瞧着四下里投来的愤怒眼神,陆柏庸吓得浑身汗毛倒竖,忙不迭求饶道:
“诸位,老朽一时糊涂,可老朽绝非那无情无义之人啊,你们如若有想离开陆家的,我愿意拿出所有家私替各位凑足盘缠……”
他话未说完,江芮忽然领着陆柏庭、陆文驰父子走了进来。
“不必了。”
江芮心痛如刀绞,压着步子缓缓走到了陆柏庸身边来,随意打量了眼地上散着的金银玉器后,更加的心凉。
“老三,你可真是为陆家的子孙立了个好榜样啊。”
江芮怒瞪着他,心头的怒火在猛烈的翻滚着。
“大嫂。”
陆柏庸心虚后怕到了极点。
“休要叫我大嫂。”
江芮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实在当不起。”
自打夫君去世后,庶出的两房兄弟她一直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看待,也最为信任二人,所以才没将二房、三房分出去。
可到了危急关头,老三竟是如此报答自己的。
“大嫂。”
陆柏庸跪了下去,语气哽咽着哭诉道:“我自知有愧,可我这心里实在不安得很啦,文谦和文靖出去已经月余了,至今还未传回音讯,咱们陆家数百万两银子的布匹锦缎皆积压在库房,府上的银子又被搬空,眼下没了皇商的身份,我实在担心陆家就此倒下,到时候连养老活命的银子都凑不上啊。”
“所以你便要断了所有人的活路?”
江芮怒道。
陆柏庸自知理亏,低下头去无言以对。
“罢了,罢了。”
江芮一脸落寞的摆了摆手:“既然你的心已经不在陆家了,你便就此离去吧,我陆家权当没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