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名字叫陆涤,他便猜到定是小师叔带回山上来的。
哦,如今该称她为长师叔了,怀里这位才是小师叔。
“玄都观是靠着长师叔才有了今日之盛,更是离不开陆家的鼎力扶持,你既是从陆家来,我呀自是不能怠慢。”
长清很是敬畏的注视着怀里的婴儿,瞧小家伙不哭也不闹的,倒是比长师叔小时候乖巧多了,一时间心里格外多了几分怜爱。
捏着陆涤的小脸蛋,长清柔声叹道:“小师叔啊,你可得快些长大呀,将来玄都观就要靠你了,可不能像师叔祖和长师叔一样不求上进。”
曲云初领着陆珺莞才到祖师爷的大殿里,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怕是二哥哥在想念你了。”
陆珺莞忍不住打趣道。
曲云初倒不信她这话:“怕不是哪个臭不要脸的背地里在骂我。”
“罪过罪过,当着老祖的金身像可不兴说如此混账的话。”
陆珺莞虔诚的跪下身去,开始祈祷。
曲云初却先是认真的打量了遍新塑的老祖金身。
看着如今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和高大伟岸的金像,曲云初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玄门避世数百载,她自小只能对着一尊破旧矮小的祖师爷像奉香,今日终于是扬眉吐气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玄都观便能名正言顺的昭告世人乃正统的蓝华一脉传人。
念及此处,她也虔诚的向祖师爷奉了炷香。
不求别的,只求自己救下的陆涤能为玄门带来好的运势,而不是杀戮和死亡。
从大殿出去,曲云初叫了名观里的小辈去为陆珺莞、江云轻准备寮房,许久未回道观,她得去看看陶氏。
在九云山待了这么久,想来她如今已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来到靠近后山的一座幽静寮房外,便见陶氏着一身道服在开辟的篱笆墙下松土。
曲云初漫步上前去,隔着一段距离打量她许久,陶氏忽的回眸,与她对视片刻,才淡淡的合手道:“无量寿福,忘忧居士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