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瞳打趣道:“臭道姑,你可得好生珍重啊。”
“你真是晦气。”
曲云初不明其意,撇下他径直离去,回到桃源村才发现事情不妙,院前长跪着不少人。
陆柏庭、陆柏庸皆在此处,领着各府的儿孙在不停恳求陆文谦回府主持大局。
“文谦啦,都是二叔、三叔的错,你就快随咱们回去吧,陆家不能没有你呀。”
隔着老远的距离,曲云初就听到了这句台词,甚觉熟悉。
似乎陆家每次遇上困难总能听到这句话。
“二叔、三叔亲自给你跪下了。”
曲云初思忖着才回过神来,就见两个老家伙果然跪了下去。
咳,希瞳那乌鸦嘴,的确是晦气得很呀。
这么多人跪在院外,她如何能够安睡。
她站在院子后面旁观了许久,也未发现院内有半点动静。
正想换个门进屋,陆家人立刻察觉到了她的身影,纷纷凑上前来,大声祈求道:“知意呀,你快去求求文谦吧,如今的陆家没了他怕真是要分崩离析了。”
“诸位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哪有本事求得动他。”
曲云初无奈摇头。
自作孽不可活呀。
“侄媳妇,你这话也太过自谦了些,谁不知道文谦向来最听你的话了。”
陆柏庭讪讪道:“侄媳妇,你就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替我们大家进去求求文谦吧。”
“一家人?”
曲云初咧嘴冷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二叔、三叔前阵子可是带头入凤雅阁要与陆二爷划清界限的,怎生现在又想要做回一家人啦?”
“都是我们一时糊涂。”
陆柏庸直接跪下身去,大声哭诉道:“侄媳妇,三叔我一家老小都惨遭横祸,如今孤苦伶仃的倒也不足挂齿,可陆家的家业毕竟是文谦他养父,我们大哥一手创下的,我们何至于忍心看着陆家就这样败落下去。”
“早知如此,当初做什么去了。”
曲云初嗔道:“当初为何又纵着陆彦朝和各房子嗣亲眷胡作非为?”
嘴上如是说,可她心里却明白得很,陆文谦不可能真正放下陆家。
正如陆柏庸所讲,陆家是他和他养父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