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唐顺便被太监们带了进来。
“臣参见陛下,恭祝我皇万福金安。”
唐顺毕恭毕敬的参拜道。
明昭帝已让人更了衣,被张锦年和刘珂搀扶着端坐起来,目色沉沉的打量了眼唐顺,语气不冷不热的问道:“说吧,唐爱卿,你带领群臣逼宫,弄这么大动静,所谓何事呀?”
唐顺瞧出皇帝有些不高兴,试探着先打量了眼张锦年。
“你看他做什么?”
明昭帝没好气道:“怎么,唐爱卿,你是想与张锦年狼狈为奸,欺上瞒下好一起袒护你那颇有本事的女婿?”
“微臣不敢。”
唐顺心头一怔,猜到张锦年已将事情在皇帝面前打了小报告,连忙说道:“陆家主此次替朝廷办差不利,让朝廷蒙受损失,的确是有些小小的过失……”
“小小的过失?”
明昭帝气笑了,立即打断他的话:“唐顺,他为一己之私,险些酿成数州大乱,你竟觉得是小小的过失,他为杀一人却连至亲骨肉性命都能罔顾,你觉得多大的过失才算过失?”
“陛下,切不可听张大监一面之词呀。”
唐顺苦口婆心道:“大监所做这一切都只为迎回那戾太子之后,其心可诛呀。”
“唐顺,你可真是会贼喊捉贼。”
明昭帝嗔道:“大监自始至终都未在朕面前提过只言片语关于陆彦朝的事,反倒是你一直挑唆是非,你难道觉得朕耳聋眼瞎,分不出个曲直吗?”
前段时日,他从故去的胡贵妃嘴里听来了不少宫外发生的事情,曲州城发生的许多事,戾太子之后的下落,就连唐顺的家事也知晓不少。
“唐爱卿倒真是位贤臣良父。”
明昭帝不屑的冷笑道:“听闻你发妻为你产子而亡,你不但没有善待她用性命为你诞下的孩儿,还将她拱手送人,如此无情无义,简直与那陆彦朝就是一丘之貉。”
唐顺赶忙解释:“陛下,微臣有不得已的苦衷啊,陛下切不可听信大监妄言。”
“你还敢提大监。”
明昭帝怒不可遏:“他从来没在朕面前中伤过半分你的不是,反而还一再褒扬你新月党徒是在为朝廷分忧,你为何咄咄逼人事事总爱攀扯上大监?”
张锦年在一旁气定神闲,仅是默默的听着。
的确,他可从来不会主动说什么。
横竖是有嘴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