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掐指算了算长清的命格,曲云初经不住皱眉长长的叹息了声:“他等了半生年纪,好不容易等来了今日,只可惜天不假年。”
这话,钰筱自是听得透彻。
长清终究不能与她们这些蓝华一脉的亲传相比,寿数有限。
想到这些,钰筱沉默了许久,也不忍心再去责备长清,语气变得深沉的说道:“师叔这便回去了。”
本想再叮嘱几句她与陆文谦之事,可思来想去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径直转身离开了陆府。
待得师叔彻底消失在夜色里,曲云初抬眼望了望天,若有所思的向着院内行去。
堂屋外面虽是围了不少人,可大多数从主宅赶过来也无非是想看看陆文谦的腿脚是否果真利索了。
各自议论纷纷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陆柏庸刚从屋子里出来,陆柏庭就急着上前询问:
“老三,文谦这腿如何就好了,以前不是听你说没法再治愈吗?”
“我倒也不是说不能完全治愈。”
陆柏庸不动声色的睨了眼缓缓过来的曲云初,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我先前便提到过若是采用刺激疗法,文谦这腿定然是能出现奇迹的,这不,这段时日经历的这许多事对他的刺激还不够大吗,这也是这段日子,我对他和侄媳妇的事情鲜少过问的缘故,就是为了让他饱受刺激,从而达到医治腿疾的目的。”
这话听得不仅是曲云初,就连江芮和陆柏庭都想作呕。
“三叔,你倒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陆珺莞半点不客气,大声斥道:“我二哥哥病这么久,你何时医治过他,二嫂的事你也没少搬弄是非,还刺激疗法,你是嫌我二哥哥命短吧。”
“你这丫头怎能如此说话。”
陆柏庸气得不轻:“行医的道理我与你哪能说得清楚,我这人医病向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三叔既然如此有本事,那就请告诉我们,兄长现下如何了,为何突然晕倒?”
陆文靖才懒得听他瞎扯,直奔主题。
陆柏庸却显得格外为难,支支吾吾道:“文谦眼下这病证属实是有点棘手,气若游丝,脉象也是若有若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