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两啊,这都赶上一州几年的赋税收入了。
“文谦,你这是被她迷惑得入了魔了吧。”
陆柏庭脸上尽显愠色,大声指责道:“你看看这妇人,如今哪里还有半点嫡母娘子的做派,你却仍是执迷不悟的偏袒,如此下去,别说是你的西苑银库,怕是整个陆家都不够她败。”
“官人,我也是一时没忍住,多玩了两日,谁知道手里的银子这么经不住花。”
曲云初看着陆彦朝气得脸色煞白,心里莫名就觉得舒坦,还装得娇滴滴的同陆文谦抱怨了声。
陆文谦心里暗暗叫苦,嘴上却还得不停安慰:“不妨事,不妨事,夫人高兴最重要。”
“谦儿,你何时变得如此糊涂了?”
江芮也是被他这话气得不轻。
陆柏庸则是直接提议道:“今日无论如何都得请家法才是,否则陆家子孙人人像她这般,往后的陆家还能有宁日?”
“我看谁敢。”
陆文谦又开始惨兮兮的旧事重提:“我如今已是个废人了,也就陆沈氏愿意不离不弃的陪着我照顾我,你们莫不是要连我最后一点念想也要给毁了?”
听到这话,陆彦朝和所有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就不能换换台词?
这哪里还是曾经那位威名远扬的陆家二爷。
陆彦朝心里竟然生出了恻隐之心,觉得干娘实在是小题大做了,这样一个废物,就算是被接回宫去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谦儿,你怎生就是听不进去劝。”
这个节骨眼上,江芮也顾不上之前的仇怨,如实说道:“并非为娘不体恤不心疼你,你看看你娶进门的这位她整日是如何陪伴你照顾你的……”
不等江芮训斥的话说完,陆文谦随即抬了抬手:“母亲不必多言,陆沈氏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是我心头上的肉,你们罚她便等同于是罚我,我决不允许,你们若实在难容她,那就将我和陆沈氏分出陆家,我与她的死活从此与陆家再无相干。”
“二叔此话当真?”
陆彦朝就盼着他这句话呢,没想到他竟自己说出了口。
这可怨不得自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