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莫非是遇上了什么难处?”
陆彦朝觉得她这话是意有所指:“难道是大监与干娘离了心?”
想到陆文谦中毒之事,他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儿子一直有一事不明,干娘为何如此忌惮我二叔,非要置他于死地?”
“这不是你该问的。”
华夫人狠狠瞪他一眼:“你只需清楚一点,陆文谦必须死,否则,你我母子二人将来皆不会有好日子可活。”
“二叔如今已是个残废人,对我对陆家并无太大的威胁呀。”
话到此处,陆彦朝有些嫉妒的蹙起了眉头:“更何况,大监待他情同父子,儿子若再苦苦相逼,陆家的处境只会比眼下更糟。”
“所以你就想要害刘全?”
华夫人捡起地上的木偶和已经有些模糊的纸符:“真是糊涂,刘全眼下是代陛下整肃皇商,你怎能动他?”
最为紧要的,刘全好歹是自己的人呀。
也看出这孩子是为着刘全对付陆家而自己又没有出手相助生了怨恨,连忙宽慰道:“大监有大监的难处,如今新月党那群爱嚼人舌根的整日里不知死活的妄议朝政,他整肃皇商也是情势所逼,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想到张锦年此次回京后的变化,华夫人心里跟块明镜似的,他定然知晓了烟阳城所发生的一切,终究与自己离了心。
“只要除掉你二叔这个祸害,大监他早晚是要青睐于你的。”
华夫人语重心长的劝道:“这个节骨眼上,你与刘全还得互相扶持。”
“可……”
陆彦朝面露为难。
他才刚醒来,压根不知晓府上的情形,但大抵猜到是有人发现了炎嵩替自己改命的事,怕是不好再回陆家。
“炎嵩已死,那地室本宫也差人清理了,没人知道是你想害刘全。”
华夫人眸光幽深的瞥了眼来喜,冷冷的笑道:“本宫平生最厌恨卖主求荣之徒了,你既然来了,就与炎嵩做个伴吧。”
“娘娘饶命呀。”
来喜心慌意乱的刚开口求饶,那戴着斗篷的神秘人就上前一脚狠狠踩在了来喜的脖颈处,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很快来喜就没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