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乱语。”
刘全对来喜如此顶撞二少夫人感到格外不满。
自己虽然是奉旨办事,可见着陆家人也是能避就避,多有礼敬,这厮竟然这般不知死活,全然不像他往日的做派。
“来喜,退下。”
刘全目光微沉着重重瞪了眼小太监。
来喜今日却是格外的执拗,当即跪下身去,痛哭流涕道:“公公,您可是咱织造署的天,小的今日就算是冒着得罪您得罪陆家也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被别有用心之人给利用了。”
“利用?”
曲云初倍感困惑:“小公公这话言重了吧?”
难道这名不起眼的小太监竟然察觉到了陆文谦示弱的假象?
“陆少夫人。”
来喜抬眼,目光锐利的视向她:“您在陆家仗着陆二爷的宠溺可以为所欲为,但我家公公毕竟是至圣娘娘是陛下跟前的人,岂由得你如此撒野?
眼下谁人不知是陛下是朝廷要整肃各大皇商,您却引诱我家公公来此豪赌,还捏造是非诅咒我家公公药石无医,居心何在?您方才那些话不就是想说与你陆家作对就只有死路一条?眼里果真是没了王法没了朝廷和天子?”
这连番的质问倒是让刘全引起了警觉。
的确,这妇人今日引自己前来豪赌,却又搬出自己身犯绝症的言论,怕果真是别有用心。
先前从她手里赢下二十万两银子,他至今觉得不可思议,总觉着有猫腻,今日这般足以应证自己的猜想。
这妇人就是想替陆二爷替陆家收买自己,好为她所用。
都知道二少夫人沉迷玄门左道的东西,又与九云山的那些道士们走得极近,或许正是想故弄玄虚借机来为自己医病以此博得好感,好让他放过陆家。
这可不得不防。
“二少夫人,咱家念在与你相识一场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今日你且早些回去吧。”
刘全面露不悦:“至于这赌场嘛,二少夫人最近还是不要来为妙,好歹也该避避风头,那外头可都在传言,陆二爷这些年不仅盘剥压榨百姓,连朝廷的银子也贪墨了不少,这个时候出来大手大脚的洒银子只会更加让人眼红呀。”
话落,心疼的扶起来喜,领着小厮们扬长而去。
毕竟,来喜是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心腹,他总不能去信一个刚结识不久的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