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河心里无比着急。
母亲若不做主,他如何再救自己儿子,又如何保住这份富贵,往后他该怎么活?
心知再去求母女二人已然无用,他只得厚着脸皮再去求陆文谦:“姑爷,你大人有大量,更不会在意这点彩礼银子对不对,就请你发发慈悲替我求求知意她们娘俩吧。”
“大伯可真是贪心,一句话竟求了我两件事,偏偏一件我也做不了主。”
陆文谦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既是陆家送来的彩礼,如何处置自然得由她们母女说了算,至于我这大舅哥,我陆家纵然承着一品光禄大夫的官衔,可毕竟只是个皇商,这等人命官司哪里管得了。”
沈江河自是看得出他是不想插手,转而将目光看向曲云初母女。
“大伯的确是贪婪了些,又想保富贵又想保儿子,偏偏没一件是你该求的。”
曲云初也没给他好脸色。
当初原身没带走这笔彩礼也并非全是想给她这养母留笔傍身钱,更多的是心高气傲。
陆家知她想要嫁进门图的就是那泼天的富贵,所以从下聘到彩礼满打满算也不过能折算出二三万两银钱,以此来给沈家难堪。
原身也看出陆家是想羞辱自己,所以只带了微薄的几件嫁妆进门,誓要在陆家闯出番天地。
恐怕连她自己也疏忽了一点,二三万两银钱对于陆家这等豪门来说那就是一粒芝麻,可对于沈家这种落魄了的清流人家来讲,那简直就是一笔横财,足以养活几代人了。
沈家大房这对庸庸碌碌的父子如何舍得放弃到手的财富。
“既然官人让我们母女自行决定,母亲又想去玄都观清修,那这笔银子就随母亲一道入观吧,即便是修行,总是要食五谷杂粮的,哪能不留半分银钱在身上。”
对于当初下聘纳彩,陆文谦并未参与此事,皆是大嫂在置办,如今想来,那妇人怕是存了些恶心人的念头。
想到此处,他难免有些愧疚,对吉甄吩咐道:“等回到府上你再亲自去趟玄都观,给观里捐十万两银香油钱。”
听到这话,曲云初就差直接给这疯批跪下了。
她虽然不喜欢这叔侄二人,可不得不提,重振玄都观是真真的靠了这几个冤大头呀。
他们叔侄与张锦年一道贡献的百来万银钱离着天下第一观的目标可是越来越近了。
“多谢二爷施善。”
曲云初情不自禁的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