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鸢的话让容屿整个人从头凉到脚,她说,他不喜欢了。
他准备收回手的时候,花被人接过,“花很好看,谢谢。”
一顿饭容屿都吃得心不在焉的,别人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景恩提到婚约的时候,“鸢鸢今年就二十岁了,能领证了。”
“奶奶……”
“景奶奶,不着急,等鸢鸢想结婚了再去领证。”
容屿抢在纪宁鸢回答之前说话,他在害怕,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那么害怕。
吃过饭后,佣人把蛋糕拿了出来,蛋糕不大,又是顾玖玖店里的包装。
“咦,阿屿,这个蛋糕是你做的吧。”
顾玖玖吃都没吃,就看了一眼就猜到了。
容屿点点头,“还是姑姑的眼睛厉害。”
纪宁鸢低头吃蛋糕,容屿打了声招呼走了出去。
“鸢鸢。”容韵看着儿子落寞的背影,终究是不忍心。
“韵妈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很坏的,我也想让他感受一下我这三年来的心有多疼。”
她的眼泪滴在蛋糕里,大家都当做看不见,倒是纪承舟,被几十只眼刀子戳得千疮百孔。
在场异常的还有纪念,她坐在沙发上一直打着哈欠。
“念念,困了的话上楼睡一会。”陆南婴摸了摸她的长发。
纪念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要不是他的侄子有意思,她都想拐来当儿媳妇了。
“干妈,我一会回家睡。”
她靠在陆南婴的肩膀上蹭了蹭,打了哈欠眼泪都流出来了。
见她困得厉害,陆南婴说让司机送她回去。
“姑姑,我有事出去一趟,顺便送她。”
陆彦祈小声的对陆南婴讲,然后扯着纪念离开。
她拉过顾玖玖小声说,“大嫂,咱家阿祈出息了。”
“看来念念最后还是咱们家的人。”
纪念脖子上的痕迹,和陆彦祈脖子上的牙印,过来人懂得都懂。
老宅很大,年轻人去后山玩,长辈们都在大厅里摆起了麻将桌。
纪宁鸢往果园的方向走去,果然,黑色的身影站在树下,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