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
乙雅安行了万福礼就要离开:
“殿下,民女回避一下。”
“不用,”朱琳泽摇头,示意乙雅安坐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来请罪必然和西班牙人有干系。”
乙雅安一愣,惊愕道:
“昨天殿下为何不问,还有为何……”
“为何不把他们抓起来是吗?”朱琳泽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三兄弟是随着我一起杀向甲板的,若是有异心早就动手了。
而且,昨夜喝酒时,我也曾向袁天赦打听过,这三兄弟虽然不算好人,但也不是恶人。”
说着,朱琳泽笑着叹了口气:
“生在这个操蛋的时代,为了求存,又有几人不曾做过违背良心的事。
对于过往,大家不说我就不问,我只要知道现在的你们和我是一条心就足够了。”
此时,房门打开,三兄弟表情复杂地走了进来,冷秉眼眶湿润,朝着朱琳泽躬身一拜:
“罪臣冷秉谢殿下宽宏大量,殿下之言,让我兄弟三人无地自容。”
“都坐吧。”朱琳泽做了个请的手势,平淡说道:
“若是所请之罪和去美洲无关就不必说了。”
“正是因为有关,下官宁可被责罚也不得不说。”冷秉言辞恳切,面露正义之色。
“好,既然有关,那就等人齐了,一起说。”说罢,朱琳泽便不再言语,而是拿起桌上的纸笔开始画着什么。
冷秉事先准备好的慷慨之词顿时憋在了喉咙口,兄弟三人对视一眼,无奈苦笑。
俄倾,傅山、张顺慈先后进了船长室。
见人齐了,朱琳泽看向乙雅安:
“雅安姐,你把之前说过的信息重复一遍,让大家出出主意。”
乙雅安微微颔首,随即把美洲的情况,贸易的细节和加斯帕尔的情况做了同步。
“真是该死!”刚听完,张顺慈就忍不住皱眉怒道:
“加斯帕尔给乙掌柜开出的条件是五五分成,那就是三倍于马尼拉的收购价,可却只给了张某一倍。”
朱琳泽手一滑,把图都画歪了,他满脸黑线,抬头无奈道:
“娘舅,现在是讨论如何控制加斯帕尔,你把话风带偏了。”
冷秉却是眼睛一亮,含笑插话道:
“巧了,下官要说之事正好和控制加斯帕尔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