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陆川看着这位他照顾有加的师妹，心脏隐隐有些作痛，他可是从未做过对不起对方的事情。

“师兄，你打伤楚师弟，抢夺了他的九品丹药，还将他推向金翅大鹏的魔爪，这是不对的……”

“陆师兄，楚师弟受伤了，需要那颗丹药治疗伤势，只要你将丹药归还，宗门肯定会网开一面的……”

柳如烟见到陆川望来，眼神之中顿时便是浮现出了一抹惊慌，但很快便是消失不见，摆出了一份我为你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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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如烟说的，你可认？”李汐语神色失望的看着陆川，语气冰冷问道。

“师尊，我没有做过。”陆川平静说道。

“师尊，师兄可能只是一声鬼迷心窍，我并不怪陆师兄，还请师尊可以饶过师兄这一次……”

李汐语刚说完，楚凡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看向陆川，一脸失望道：“师兄，若是你真的想要那颗丹药，师弟让给你便是……”

“不用为他求情，为师会为你讨回公道。”李汐语看向，语气之中尽是柔和，丝毫不见之前的冰冷。

看着如此便轻信两人言语的师尊，陆川那心中最后那份尊敬和感激之情，也是彻底烟消云散。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种事情陆川已经经历过很多很多，相处多年的师尊，甚至不如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

陆川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之中浮现之前在宗门之中的点点滴滴。

六岁那年，无依无靠的他和妹妹被他被李汐语带回宗门，那时候的他，将对方视为亲人。

虽然李汐语对他十分严苛，但他却是甘之如饴，拼命的修炼，只为不让对方失望，只为日后为对方分忧，只为成为对方的骄傲。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陆川想不明白，或许是对方的第一次不信任吧……

再睁眼，陆川眼中已经多了一抹释怀，嘴角带着苦涩，微微摇头叹息一声：“真蠢啊。”

这声叹息，是陆川对他这位师尊的嘲讽，

他嘲讽对方，如此轻易便是自己的弟子当枪使，同时也嘲讽自己，把自己的感情，用在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哪怕他做的再多，却是抵不过楚凡的三言两语。

曾经，他把对方视做亲人，但从今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