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年初被提高了安保规格之后,哪怕常浩南这种比较宅的人,有时候都能体会到生活不太方便。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一个大项目把对方给留住几年。
京城的治安,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的。
而蒙省那边是试验田,会设在荒漠地带,几十上百公里内都未必有多少人烟。
总归还是安全一些。
但常浩南此前毕竟从未接触过农学领域,如果直接就点名一个某某人加入项目,无疑会显得十分突兀。
所以,他就想着再跟贺广佑拉扯一段,然后让对方列个名单出来。
这功夫国内搞大豆育种的专家拢共也没有多少,庄秉昌大概率可以位列其中。
不过,贺广佑的回复却让常浩南直接省去了中间这些弯弯绕绕:
“咱们国家现在的育种研究,多数人还是跟随袁院士和李院士二位的脚步,搞水稻或者是小麦,毕竟都是主粮嘛,上面重视,经费也多,还有就是搞玉米和棉花的,至于研究大豆和苜蓿这些经济作物的……倒不是很多。”
说到这里,他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略微思索了一下:
“我知道吉省农科院六月份才刚引进了一位德国霍恩海姆大学毕业、又在华夏农大做过博士后的专家,叫庄秉昌……”
贺广佑显然跟庄秉昌并不太熟,但语气中还是带着尊敬。
毕竟,德国留学,属于留学圈里的地狱难度了。
有一种说法,叫做“在德国留学的三年可能是你人生五年中最漫长的七年”。
能毕业就已经非常厉害了。
而听到这里的常浩南则差点笑出声来:
“那你能联系到这位庄教授么?”
贺广佑没有马上回话,而是低头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个透明的软盘盒。
里面的软盘按照不同颜色被分门别类归纳得整整齐齐,而且侧面还都贴着便利贴。
显然都是贺广佑整理好的相关资料。
因小见大,翟明国之前评价他“治学态度严谨”,应该还是靠谱的。
“二位见笑,我电脑本来用的就少,出差也都是到荒郊野外,所以没买笔记本电脑,只能拿着这个盒子过来了。”
贺广佑说着从里面挑出一张软盘。
“我之前倒是没和他接触过,不过这里面有他发表过的几篇论文,上面有联系方式。”
这年头国内的期刊都是比较狂野的。